姚兆安夫妇对于李煦安连夜要离开汉州而措手不及,尤其姚夫人还在等国师成了好事的消息,没想到等到的确实李煦安和叶蓁分别从自己房间收拾了东西出来,此刻已在州府门外和姚兆安告别。
姚夫人衣裳没都没来得换,追到门前时,叶蓁已上了车,姚兆安正尝试挽留国师。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走?夜里不好赶路,万一再下了雨···”
“就是啊。”姚夫人上前,仔细看了李煦安面色,发现自己果真没有得逞,一时也顾不上多想,只帮着夫君说话,“可是我们有哪里招待不周?”
李煦安目光一点点移到姚夫人脸上,精致的五官虽然还是一贯清冷漠然,可那凤目亮得很,像一面镜子,再多看一秒,姚夫人这辈子的脏污都要被照出来。
“贫道心急而已。”
李煦安回答得简洁明了,他越是淡然,越让焦急不安的姚夫人无言以对。
他给了云追个眼神,后者将一道符纸递给姚夫人,“祝夫人福生无量。”
姚夫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和寻常平安符画得不太一样,但具体也说不上,毕竟他们也不懂这些。
而且这图案颜色比一般朱砂更红,只当是国师的符和别人不一样。
李煦安不顾姚兆安挽留,转身进了马车,一骑绝尘。
姚兆安还陷在不可置信里,双手一摊,“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一想到上头叮嘱自己的正经事还没办好,姚兆安一脸难色,无奈只能冲老婆发火,“都怪你!你不是说能哄好他?”
“这下人都走了,还拿什么证据!”
姚夫人更是一脸不知所措,失神看着手里的黄纸符,“不可能啊,妾身不会看错。国师看那姑娘的眼神明明是一个男人···”
“住口!”
姚兆安本性毕露,一把拍掉姚夫人手里的符咒,嘶吼道,“他走了!不日上头就会责问我办事不力!”
“来人,把师爷请过来!”
姚兆安踏着符纸离开,姚夫人眼看符纸落满脚印,心里没来由地发慌。
“叔母,您没事吧?”
姚家侄儿倒是关心她,其中一人捡起符咒,“国师的符咒很灵,叔母收好。”
姚夫人魂不守舍回了房,不多时,嬷嬷惊呼,“来人!”
“夫人她、夫人她疯了!”
此时,离李煦安离开汉州还不到半个时辰,叶蓁看着他从小柜子里拿出许多剥好皮的核桃仁,“垫垫肚子,今儿怕是耽搁你用晚饭了。”
叶蓁本就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连累他而深感内疚,又看到自己那日闹别扭没上他的马车,他竟剥了这么多核桃。
核桃那么硬,他那样好看的手指···
这会儿还担心自己饿着。
叶蓁越想越抬不起头,“核桃皮坚硬,容易划破手,别剥这么多。”
李煦安仗着她心软,喂了几个核桃,手指熟练摸了摸她柔软的唇,叶蓁没躲,脸颊却红透了。
这副样子,太考验李煦安了。
要不是正经事还没做,他高低得占个便宜。
这会儿乖乖缩回手,“核桃皮是让云追砸的,贫道的手没事。”
叶蓁眨了眨眼,淡定道,“是云追啊,那没事了。”
此刻在外边的云追内心叫嚣,好好好,我的手不是手!
“国师大人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