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上方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天花板上被砸碎的吊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渐渐显出一只肥大蜥蜴的虚影。
虚影闪了几闪,变回了荆宠的样子。
“你跑那里干什么去了?”石忆好奇地问道。
荆宠哼唧着说道:“我刚才隐了身,想说帮你们去捅那家伙两刀,结果一碰到他身外的水球,就被弹飞到这里来了,然后……就下不去了。”
“大哥你是蜥蜴啊,不是很能爬墙吗?”石忆笑道。
荆宠苦着脸:“我只要轻轻一动,这个吊灯就晃悠,你们看,顶上的钉子要掉了……啊,别说废话了,快救我下去啊!”
麦包伸出手:“跳下来我接住你!”
荆宠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抱住吊灯的手。
麦包突然说道:“哎呀不行,你那么重,我手上有伤接不住你,等我去扯张沙发过来。”
说着他竟然直接转身去拉沙发。
“你……大……爷……”荆宠惨叫道。
就在荆宠即将触地的一刹那,一个肥皂泡凭空而生,垫在了他屁股底下,为他缓冲了一瞬,便被他庞大的体重给压爆了。
一旁的肖鱼子大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透……透支了,再动不了了。”
刚才这个泡泡,可是他榨干最后一点力气才挤出来的。
荆宠一骨碌爬了起来,幽怨地看着麦包。
麦包正扯着沙发,回头一看:“咦?你怎么下来了?我这都快把沙发搬过来了,你自己能下来就早说嘛,费我这老大的劲!”
说着,他又哼哧哼哧地把沙发推回了原位。
“你……我……他……”荆宠脸都被气红了,却不知该说啥。
陆家二楼,陆定的房间内。
陆定和陈哥一人一张椅子,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桌上的电视。
电视里的画面,正是楼下大厅的情景。
陈哥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揉着太阳穴说道:“大哥,他们……刚才不是在拍电影?”
陆定摇摇头。
“还真有这种怪事啊……”陈哥嘟囔着,无意中看了陆定的脸一眼,立刻惊惶地移开了目光。
陆定笑了笑,只是笑容却显得很是难看:“不用那么刻意,我知道自己什么样子。”
“对不起,大哥,都是我……”陈哥的声音充满了沉痛。
说着,陈哥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把刀尖指着自己的脖子:“大哥,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我这条命赔给你!”
陆定的手突然闪电般弹出,一把抓住匕首的锋刃,便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