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古代,可没有21世纪那种平坦的马路,最好的官道也不过是青砖铺成,还都是绕来绕入那种。购得马匹之后,稍微准备了点干粮,一行人便驾马西去(听着那么奇怪)。以陈默的速度,卯足体力,奔行天山也就十多天的时间,不过带人之后,就没这么夸张了,也就日行90里的样子,速度再度加快,就算人能吃得消,买来的马匹也是顶不住了,花钱在城内购买来的马匹可不是那种千里宝驹。顺昌之战时(南宋初年间的),完颜宗弼率金军不到7天疾驰1200余里,平均每天170180里。当时金军留下攻城器械,炮具,是轻装急进。而唐之后,里则约等于今天0。9里,算下来也就160里左右,不过人家行军,不同于我们的赶路,需要顾忌很多方面。而古代的八百里加急信件,都是每到一个驿站都换马,数个驿站之后换人,这种速度只有官方不惜人力才能做到。一路之上还算顺畅,不过更多的缘由是此地已然靠近开封府,北宋王城,治安环境当然远超其他地方,在北宋其实吏治还算清明,看鲁智深,人家堂堂提辖打死一个卖猪肉的屠夫,就要跑路当和尚。提辖是什么级别?提辖宋代一路或一州所置的武官,为“提辖兵甲盗贼公事”的简称,路比州大,州下面设县,往小了说就是一个地级市武警总指挥杀了个屁民,往大了说就是一个正厅级领导宰了个屁民,在没有百姓愚昧的古代,你能想象人家当官的还要跑路?所以说北宋呐,除了软弱了点,其他可取之处还是很多的。好吧,不得不说除了当代天朝,任何时代都没有消除过劫匪路霸这种存在,就是那种此地是我开,此地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之人。你说什么?前方五百米处有收费站,请减速慢行。开门,查水表。你没有猜错,现在陈默就碰到了一群劫道之人。额,确切的说是一群正在劫道之人,一辆相对华贵的马车,被一群官兵护住中央,眼看就是摇摇欲坠。而对方首领勒马在前,也不加紧攻势,就这么慢慢的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卧槽,什么时候劫匪这般胆大了,竟然开始抢劫官兵了,你这胆也太肥了。“老大,快看,这里有一波肥羊来了。”高壮的首领旁边,一贼眉鼠眼之人道。“我们明教只与宋军为敌,不残害良善之人,而且官军的支援快来了”壮汉道。陈默耳力何等惊人,即使相隔数十丈,还有冲杀之声干扰,亦是听得清清楚楚,好吧,关键是对方说话的声音也不小。只是明教在此埋伏宋军,真有股天雷滚滚的感觉。你这元末的教派怎么跑这里来了。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记得明教有个教主是方腊,那出现在北宋也就不奇怪了。贼眉鼠眼之人眼露淫邪之光道“老大,这等骑马带着侍女游玩,不是豪商之子,便是大官之后,我们劫他们绝对不会是无辜之人。”喂喂,你这仇富心理很严重啊,陈默真想扯着他的领口大吼,不过对于作死之人,便没有必要了。壮汉首领沉吟一下道“好,不过只劫财。”对于此首领的天真,陈默是摇头无语,毕竟两边打起来,一旦有人受伤,那就不是劫财那么简单了。不过为你的仁慈,我决定大发慈悲的留你性命。“兄弟们冲啊,谁抢到就是谁的!”贼眉鼠眼之人却是没有依言行事,而是摆了首领一道,等女人真正被抢到手,想要再让手下放手,哪里有那么容易。壮汉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略显无奈的叹息。看着策马在前的小头目和奔行在后身穿皮甲的明教人士,陈默道“剑一,动手的一个不留。”贫苦从来不是你们犯罪的理由,既然你们向别人递了屠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怎么说呢,兴许是在龙组的熏陶下,陈默对于普通人和江湖中人(也可以算是超能界吧),态度有所差别,普通人只要不惹自己,都懒得去管。但是江湖中人,陈默出手豪不手软,各种酷刑上的毫无心理障碍。明教,由于后世明朝的影响,更多的感觉是劳苦大众的起义军,而非江湖势力。剑侍们听到命令,纷纷抽出长剑翻身下马,运起凌波微步如花蝴蝶般穿梭在人群之中,只不过每一次穿梭都会带起一捧血花,血腥中蕴含的美丽,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这等血色蔷薇。贼眉鼠眼之人,见此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冲至半途,却是一个翻身滚落下马,脚尖一点身形一转,却是立马往回跑。这番动作一气呵成,绝非普通人可以办到,此人武功也算不错。只是他跑的快,陈默比他更快,双手一拍马背,人影已是电射而出,在人群上方轻点,脚步不落地的朝对方追去。马车中人就看到一道白色人影一闪而过,就已来到对方身后,此人似有所觉,直接往旁边飞扑而出。只是陈默的拳更快,没有蕴含内力的一拳轰在此人身上,尽管已经尽力的减小出拳力度,结果还是因为入暗劲不久,拳力爆发之下依旧被砸飞出去。此人砸飞之后立马起身,奔出数步之后,才喷出蕴含内脏碎块的鲜血后颓然倒地,磅礴气血所催发暗劲之下,此人的内腑尽皆被陈默一拳震碎。陈默斜了眼依旧立马在原地的壮汉之后,边往回走,普普通通的数步之间,却是跨过了大半人群。被此人看了一眼,壮汉就觉如猛虎环视般,身体竟是动弹不得,心下大骇之际便道“兄弟们撤!”被杀怕了的明教众人哪里还敢继续停留,也不收拾同伴的尸体,撒腿就往回跑。临走之际壮汉道“在下方腊,却是冒犯阁下了。”“呵,方腊,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那么你借我之手清理杂碎,却是打得好算盘。放心这笔账,我会来找你要的。”陈默凝劲成音将这些话尽数传到了方腊耳朵之中。其实陈默是听到方腊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历史上的明教教主却是借着自己的刀,杀掉不听话的手下,此刻却也只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小头目,现在找他算账多没劲,等他大势已成,才打上们去,欣赏他那一瞬间的脸色才有意思。解决完眼前麻烦,陈默准备勒马走人,马车之中却是走出一个年近四旬面带威严的官员,刚才的经历令没有无脑的直接跃出官兵的保护,只是远远的喊道“不知是哪位义士相助,本县丞黄裳,在此谢过。”听到黄裳此名,陈默不由一个趔趄,要不是身手敏捷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们自己作死,算不得什么。不过状元郎学些武艺傍身,也算不错的选择,这本《无相劫指》就送予你了。”黄裳闻此人赠与自己东西,也不拒绝“多谢。”于他而言,一本书而已,本状元还会在乎这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入坑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碰到了后世顶顶有名的两人,一个方腊,一个黄裳,这两人多年后还是对头来着。离开一段距离后,阿朱才问道“相公,这个人很有名么,刚才看你反应那么大?”“此人就以名字而言,霸气程度可见一斑,敢于一国之君齐名,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而且人家还高中状元,在需要殿试的赵家天下,这个是绝对没有水分的状元。”陈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古代取这么个名字,给你添堵的人绝对比给你方便的多。“这和我们武林中人有什么关系?”众女不解。“这人习武天资甚是恐怖。”陈默道。“能强过语嫣?而且以他现在的年纪怕是已经晚了吧?”“比语嫣恐怖好几倍!”甚至悟性也恐怖好几倍!学武于他而言当然不晚,不过陈默现在也不可能告诉她们,黄裳67岁时刻书(1111年),因害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制其死罪,所以就逐字逐句极为细心的校读。几年下来(据史料记载,抛去资料收集,黄裳校对共花四年,每周需校对约二十七万字),他居然便精通天下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大高手。这等天资悟性先不去提,接下来明教在中土大肆传扬,徽宗皇帝因只信奉道教,便于1120年冬下旨要76岁高龄的黄裳派兵去剿灭明教(注:北宋实行文官带兵制度;且其时明教教主为方腊)。不料明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更是人人拼命,不似朝廷官兵那般贪生怕死,打了几仗,一众官兵接连吃了败仗。黄裳心下不忿,便亲自去向明教的高手挑战,一口气杀了几个法王使者。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师姊师妹师姑师姨等等,一古脑儿的出来,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又约了别派的许多好手来拉架偏帮,来向他为难,骂他行事不按武林规矩。黄裳说道:“我是做官儿的,又不是武林中人,你们武林规矩甚么的,我怎么知道”对方那些姨妈干爹七张八嘴的吵了起来,说道:“你若非武林中人,怎么会武?难道你师父只教你武功,不教练武的规矩么?”黄裳说道:“我没师父。”你骗鬼呢,那么高的武功没有师传,那些人死也不信。吵到后来,一动上手,黄裳的武功古里古怪,对方谁都没见过,当场又给他打死了几人,但他寡不敌众,也受了伤,拚命逃走了。那些人气不过,将他家里的父母妻儿杀了个干干净净。后黄裳逃到了一处穷荒绝地,躲了起来。将那数十名敌手的武功招数,一招一式全都记在心里,苦苦思索如何才能破解,他要想通破解的方法,去杀了他们报仇。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每一个敌人所使过的古怪阴毒招数,他都想通了破解的法子。他十分高兴,料想这些敌人就算再一拥而上,他独个儿也对付得了。于是出得山来,去报仇雪恨。不料那些敌人一个个都不见了。他的仇人有些在山东,有些在湖广,有些在河北两浙,黄裳找遍四方,终于给他找到了一个仇人。这人是个女子,当年跟他动手之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但黄裳找到她时,见她已变成了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原来他独自躲在深山之中钻研武功,日思夜想的就只是武功,别的甚么也不想,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四十多年。但见那老婆婆病骨支离,躺在上只是喘气,也不用他动手,过不了几天她自己就会死了。他数十年积在心底的深仇大恨,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给那老婆婆喂粥服药。那黄裳心想:(原来我也老了,可也没几年好活啦。)他想这番心血绝不可就此湮没,于1164年将毕生所学着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并将经书藏于一处极秘密的所在,又过数十年后才重见天日。以上算是射雕三部曲的起因了,黄裳的悟性绝对是点满级了,年近七旬才开始修炼武功,还是在不知不觉间炼成的,完爆达摩之流好几条街好不好。就以老人的经脉和身体,能练到天下无敌,要是在少年之时开始修炼,指不定就破碎虚空了。好吧,闲扯就此结束,若有机会,真想带着黄裳去高武世界看看他能搅动多大的风浪。怀揣着对霹雳世界的怨念,陈默一行人再度上路,离开河中府,直上西北,横穿西夏,来到高昌回鹘,一路之上没有在遇见更加能加快陈默心跳的事件了。都是些小打小闹,百人队的小毛贼都不够剑侍来练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