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正的视线陡然危险了两分,一双大手有意无意般摩挲上少年脆弱的脖颈,虽然没说话,但是动作含义明显。
温欢不明所以,但是柔软的小动物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警觉系统,几乎是在嗅到危险的那一刻就迅速的做出了该有的反应。
视线飞快的从某个黄毛上移开,小脸像是讨好又亲近一般的蹭上闫正,在后者暗沉的视线中乖巧的撒娇:
“闫正,我要吃糖。”
男人定定的看了他两秒。
之后糖果拆开的声音细细簌簌的响起,草莓味的糖果被喂进了柔软温热的小嘴。
不知道是真的退出不及时,还是某个坏心眼家伙的有意停留,修剪整洁的手指也碰上了软红的唇,甚至在不经意间也被小巧的红舌舔舐。
湿漉漉的触感让闫正几乎不舍得收手,对上那双猫瞳后才慢半拍的推开。
闫正的面上一本正经,对视后依旧如同平常一般淡定的引导着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在不断上升的藤蔓上去。
而没有被人注意到的暗处,那双可以称之为艺术的指节慢慢的摩挲,好像只是依靠着这个动作,就能够回忆起先前的温暖湿润的触感。
怎么说呢,闫正心脏像是怀着只乱碰乱跳的兔子,上上下下就在他的胸腔里面撞个不停。
他没去看怀里的人,心情却突然的好了起来。
黄毛的速度很快,一上一下都没花多少时间。
但也正是这种速度,黄毛脚还没踩到地的时候胖子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
似乎注意到了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胖子有些吃力的抬起嘴角,脸色却苍白的不正常。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周围丧尸的嗬嗬声都不再明显,黄毛说话的时候有种诡异的寂静:
“胖、胖子,我没在家里看到人。”
闫正视线别开,一只手揽住了温欢的腰没说话。
胖子的笑僵硬在脸上,这回是真的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直到有人小声的问:
“那房间里面有丧尸吗?有看见血迹吗?食物什么的是不是已经空了?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有没有留下纸条?”
一连串的问题从温欢的嘴巴里面问出来,他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有点不自在的动了动后解释:
“有可能是被军部的人接走了,之前我们的小区里面就来临时来过一批人,也有可能是食物吃光了之后冒险出去了,现在也没法确定是不是已经遇难了。”
“对”,闫正给人下了一道强心剂:
“丧尸无缘无故不会跑远的,大多在本地晃荡,这进小区的时候你有看到你老婆孩子吗?”
胖子呐呐:“没有。”
“那就是有希望。”苏灿接话,“胖哥,那就是有希望啊。”
“是”,黄毛将视线从少年的身上移开,也开口道:
“刚刚欢欢问的有些我都没注意,我现在去看看。”
绿色的藤蔓再度拔地而起,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黄毛脸上明显表情好了很多。
人最怕的不是面临绝境,人最怕的是没有希望。
他从裤兜里面摸出找到的便利贴,它的主人留下它的时候有些仓促,上面说的话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