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把铁树根部的土刨开。
往下挖了大概三十公分的样子,锄头碰到一个硬物。
他用手把那东西拿出来,是一个十公分左右的木锦盒。
“这什么东西?”
我把盒子抢过来打开,一股恶臭差点把我熏吐了。
我强忍着恶心又看了一眼盒子里面。
好家伙。
今天饭不用吃了。
我快速把盒子盖上,平稳放到地上后,跑到院外的马路边去吐了。
蛆,满满一盒子、还在蠕动的蛆。
中间还夹着几节没有腐烂完的手指。
安钰桥过来看我,给我递水。
“没事吧?”他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然后把已经拧开瓶盖的水递给我。
我先漱了漱口,然后又喝了两口压了压。
“没事。”起身说。
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哑。
老爸手拿着木盒子,带着程嘉煜往上面的十字路口走。
程嘉煜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香烛纸钱。
我和安钰桥也跟着过去。
在十字路口把木盒子烧了,烧剩的灰就挖坑埋在了路边。
这里走的人多,又在离火位,能烧掉那东西的邪气。
“不用报警吗?”我心虚的问。
盒子里有几节手指都还没有腐烂完。
手指在装进盒子之前,人应该刚死不久。
而且我看到的那几节都是尾指,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的。
“不用,他们都是自然生老病死。”
老爸说,“我刚问过那些阴魂了,他们的手指是在火葬场时被人砍下来装进盒子里的。”
肉身不全,他们无法去投胎。
只能跟着盒子一起过来,被困在房子里。
刚才老爸烧盒子的时候,顺便给他们烧了一张领取证明。
让他们下到地府后,再去货库报他的名字去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