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憋着什么都没有说。
程嘉裕紧张的问小舅:“你身上的蛊毒解了吗?”
小舅一边扒饭一边点头,看得出来他很饿。
前几天他身受蛊毒折磨,每天就喝一点米汤。
他几大口吃完了碗里的饭。
把碗放在地上,直接顺势就躺下了。
吃饱了,有点困。
程嘉裕挪了两步,蹲到他脑袋旁边:“小舅,给我们说说二嘎公是怎么给你治蛊毒的呗。”
我也好奇的凑过去。
小舅睁开眼睛,手指了一下对面的一滩黑色液体。
那都是他吐出来的。
昨天晚上我们离开后,二嘎公又调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让他喝。
喝过之后他就感觉全身不适。
身上似有千百只虫子在爬。
而后没多久,他就感觉一阵腹痛。
强忍着不适先去外面的土坎下面拉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又没忍住吐了。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我掐他人中的时候。
旁边木墩上的东西,应该是他晕倒后,二嘎公吃掉的。
我在木棚子周围找了一圈,都没再看到二嘎公的魂魄。
二舅说他应该是昨晚就走了。
他拿了一沓纸钱过来。
手隔着纸钱把二嘎公的尸体从木棚子里面抬了出来。
把干尸放在之前小舅躺的那个位置。
今天温度比较高,才十一点半已经三十二度了。
我背对着篱笆躲在阴凉处,不解的问二舅:“尸骨不是不能暴晒的吗?
你这样弄,二嘎公还能去投胎吗?”
听完我的话后,他又把干尸翻了一个面,让干尸晒的更均匀一些。
他冷笑道:“我不晒他,他就能去投胎了吗?”
“他做了那么多孽,不下十八层地狱待个十年二十年,阎王能放过他?”
而且他炼蛊炼的浑身是毒。
二舅让我自己听听,这附近几里是不是都听不到鸟叫。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确实如此。
不光鸟叫,地上连个爬虫都没有。
二舅说动物的感觉是非常灵敏的。
二嘎公的尸体就是一个巨大的毒物,那些动物都不敢靠近。
一般来说,这种死在外面的尸体,没多久就会腐烂成白骨。
从木棚子的腐烂程度来看,二嘎公死了至少有五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