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英理看他跑来,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瞬即痛苦失声:“你这个负心汉!呜呜呜……”
“你把手松开!”翔太攥着她的手往旁边带,尽力把身体挡在两位女性之间。
“你还向着她!你怎么这么对我,我在家里给你养老的照顾小的,你来城里就整这些个烂货……呜呜呜……没良心的……”英理更大力地哭喊着,拖着亚美的头发往前走了几步。亚美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嚯,他还有孩子呐。可真不是东西呀!
几个人连骂带推搡的又过了得有二十几分钟,估计是体力耗尽,翔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老婆拖走了。亚美在原地,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头发一绺一绺搭在前额上,狼狈极了。
我赶忙从人群中钻出来,上前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抬头看清是我,一巴掌把纸巾打掉了。
不识抬举!
不过这么多人看着,我没有反击,还是安排旁边一个看热闹的把她架回宿舍了。
“女同志嘛,面子上过不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大家没事就快散了吧,这眼瞅下午开工时间到了哈!”我陪着笑脸遣散众人。
两个小年轻自己犯的错,似乎现在有点往我头上赖的意思。那几天回家路上我格外注意,年轻人血气方刚,小姑娘心高气傲,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那两个不要脸的在单位呆的越来越困难,走到哪里都是指指点点。
后来我才知道,亚美当时在单位有个秘密男朋友,高岗位,本地的,很有家底,因为这事也黄掉了。那怪谁,再说,她不就是图人家有钱又能给自己安排工作嘛。我觉得我做了件大好事。至于翔太,不久后辞了工回老家了,他老婆说不跟她回老家就要去喝农药。
最后,这场风波随着亚美也辞工换了个城市生活收尾。
我觉得自己为单位除掉了两害,但我没向大领导邀功,深藏功与名。
这俩人现在估计是恨我入骨,说不定就是他们把我绑进来的。应该是员工卡没有及时收上来,回头我要好好惩治行政那帮家伙。
走到第三个平台时,我依旧选择没有向平台方向进发,而是继续下行。可是,面前出现一个挡板,我摸了摸,表面还挺光滑,用力推了推,挡板纹丝不动。由于处于失明状态,我也不敢冒进,只能绕着挡板走,这一走,就上了第三个平台。
不会又有什么恶心的动物吧,我心里呐喊着。如果此时有个趁手的工具就好了。
突然,一脚踩空。
我直接摔落到了第四个平台上。刚才就好像谁在地板上挖了一个洞。
接着,几个冷冰冰的重物压着我的手踝脚踝,将我牢牢固定在地上。
不,应该不是地上,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能感到冰冷的触感传来。我应该是在一个有金属面的东西上。我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部短片。
一个人,四肢被拷在金属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展开,一个悬在半空中的大斧子像钟摆一样左右摆动,并以不易察觉的速度下降,逐渐靠近他的腹部。斧子下降的速度很慢,所以这个人经历了巨大的精神折磨,而最后,他终于被切成两半——肉体折磨也没有逃过。
我之所以有这个联想,是因为人的第六感。我看不到,也听不见,但我就是感觉自己的上空,也悬着一个锋利的东西,且在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