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片上的字迹,后面的话他没敢说。
沙发里,邬言江的脸色难看得就像是打算屠城的恶魔。
他觉得自己应该很生气,可想要拧断某人脖子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异样的解脱感。
还没想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已经从女人手里拿过包,走出了会所。
回到半岛的房子,一进门邬言江就闻到了满屋酒气。
他皱眉往里走去,看到喝醉的程悠悠睡在客厅的地上,身上还盖着随手抓来的拖鞋。外套已经不知道脱到哪里了,只穿着件背心。
背心的肩带滑落下来,无意识露出半边光洁的肩膀。
酒气将她的脸染成桃花瓣的模样,浓密卷翘的睫毛紧闭,俨然睡熟了。
邬言江不自觉咬了咬后槽牙。
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狠声道。
“起来。”
程悠悠真的醉了。
她像个没骨头人一样靠在男人的胸口,费力地睁开迷离的眼睛,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喊了声。
“邬言江?”
她很少直接喊邬言江的名字,这会儿喝多了,狗胆也变得大了起来。
邬言江眉头微蹙,刚想说什么程悠悠又一下子揽住了他的脖子,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好想你。”
温热的酒气喷洒在邬言江的脖颈间,像是最柔软的羽毛从上面擦了过去。
他把程悠悠的手拿下来,扶着她的身子晃了晃,在意道。
“你醒了吗?”
程悠悠先是不解地拧了下眉,接着笑起来。
她的笑容如孩童般无邪纯真,看向邬言江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清明。
“嗯,醒着也想你。”
心脏蓦地漏掉半拍,邬言江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过来,先前那股怒意霎时烟消云散,一股莫名的愉悦感悄然从他的身体里生长出来。
他低头欺上对方红润的唇,似是想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那般将舌探了进去。
只尝了一口,程悠悠突然猛地推了他一把,然后扶着他的胳膊,弯下腰,“哇”的一声吐出来。
酸腐的酒臭味很快弥漫在整个客厅。
邬言江刚刚好看了一点的脸色重又变得冰冷渗人。
他扒去两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随便找了个袋子装起来。
十几万定制的西装,只穿了一次就这样魂归垃圾桶。
收拾好地板上的狼藉,邬言江抱着程悠悠进了浴室。
刚把人放到浴缸里,眉眼紧闭的小人就又要睡去。随手扒拉到放在浴缸边缘的浴花,盖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邬言江看着就来气,拿起花洒对着她的脸打开了开关。
热水来不及流出来,被冷水一激,程悠悠的酒意清醒了三分。
她睁开眼,抬起头无辜地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悠悠开口。
“邬言江?”
邬言江真怀疑之前的她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
他沉着张脸,不打算跟一个醉醺醺的人计较,冷声道。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