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茶。”
“屁咧,八万!春,就不给他倒。”
李春看着几个人一边斗心眼,一边斗嘴,乐不可支,肩膀一颤一颤的。
屋里正热闹,忽然听到有人叫门,“四舅,四舅!”
一阵脚步声,传来豆兰馨的声音,“谁啊?”
紧接着大门吱扭几声。
“哟,丁书记。您这咋来咧?”
“呵呵呵,弟妹,额这听说舅姥从长安来了,不得赶紧过来请安。”
“哎呀,您这话说滴。您那么忙。”
“再忙也得来不是。”
“您这是。。。。。。”
“哪能空手过来,没礼数不是。舅姥在里面?”
“在,在,都在,奶正和几个本家说话。”
“成,折盈,你和弟妹把这几个甲鱼拿厨房去,额去给问好。”
“哎。”
几个人在屋里听得清楚,马闯瞧了李乐一眼,“咋?村支书?还送王八来了?”
“镇上的。本家女婿的女婿。”李乐摇摇头。
“嘿嘿嘿,你这弯拐滴。”
丁尚武昨晚上就听了自己婆姨折盈的汇报,说是付清梅回了岔口。
其实对于老李家这几个在长安的亲人,丁胖子早就知道,毕竟从岔口出去的老一辈里,就属李泉爷爷最有名。
当年老头还在的时候,就是想去攀亲戚,也挨不上边。
一是隔了一层,再一个就是那时候丁尚武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志存高远,胸有傲气,不屑于这么干。
后来经历各种风吹雨打,肚子搞大了,脑袋也想明白了,可李泉爷爷又走了。
剩下个老太太,低调,不知道底细,也就熄了心思。
最重要的,还是人走茶凉四个字。
原本听自家婆姨说了,也没放在心上,来就来呗。
可今天一早从市里来了电话,说是明天有驻军和市里二把手要过来看望,让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