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金子他收是不收啊?
近卫的轻功可以说是转眼而至,长风、远泾两人回到车舆前,也顾不得规矩,上前一把掀开车帘。
沈修妄倚于案前,神色懒懒,不悦抬眸:“作甚,酥酪呢?”
远泾急得不行,这都啥时候了,还酥酪。
他急声道:“公子,我们方才在寻味斋见到夫人了!”
沈修妄坐直了身子:“什么?”
远泾连说带比划:“真的是夫人啊,身形、样貌,还有眼尾的朱砂痣!”
话音落地又觉得哪里不对,长风连忙接上改口:“公子,我们方才真的见到一个和夫人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
沈修妄长眉一凛,旋即拨开两人,跳下车舆,他问:“人呢?”
“人……人刚坐上马车,应当还没走远。”
长风遥遥一指方才那姑娘离开的方向。
“那辆车前挂有一盏兰草纹灯笼。”
沈修妄当即抽出腰间利剑,径直砍断套马的引子,“嗖”的一下翻身跃上马背,双腿重夹马腹。
“啪!”
大掌重拍马臀。
疾驰追去。
春雨渐密,银针似的淅淅沥沥直往人身上扑。
沈修妄也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雨珠,只凝着一双鹰眸,逡巡前路。
很像夫人。
一模一样。
朱砂痣。
随着马蹄极速奔驰,他感觉自己体内早已凝固森冷的血液也在逐渐沸腾,叫嚣。
一个疯狂又坚定的念头油然升起。
苏檀,一定是苏檀!
那厢,马车悠悠停于街口。
距离客栈还有一段青石小路,苏檀决意先行下车,撑一柄油纸伞慢慢走回去。
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倾其才华颂扬江南烟雨,如今既然亲临其中,自然要领略一二。
姑娘遣走车夫,一人缓缓踱步沉浸于其中。
巷口不远处,黑瓦宽檐下坐着一位躲雨的乞讨老者,双手抖动空空如也的破碗,对过路人连连唤着。
“行行好吧。”
苏檀掂了掂手中的食盒,迈步走过去。
沈修妄自长街之上一路疾驰,行人退避纷纷。
很快,他便发现那辆挂有兰草纹灯笼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