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我?”管事黑着一张脸,对沈霖破口大骂:“你是欺我墨家无人了是吧?带着人无缘无故把墨家侍卫打了也就算了,还偏偏要扒光了扔到墨府门口?这难道不是平白污我墨家清白?就算你是丞相府嫡子,也不该如此放肆!你父亲既然不知道怎么教你,就让我来替他教教你规矩!”
“哦?”沈霖看着管事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居然没有直接说是自己把侍卫打了,看起来还是有点脑子的,该说不愧是最高难度吗?
“此言差矣,”沈霖耸了耸肩膀:“家父出门时已经把大量侍卫带走了,零星留下来的都是几个资格不够守护帝君的。你墨家又没资格跟帝君去登月楼祈福,精壮的侍卫应该不少吧?要我说,我把全府上下的人带全,也不一定打的开你墨家的门啊。”
沈霖这句话真的是…一剑穿心。墨家世代经商,孩子基本上是作为商材培养的,进朝廷当官的是八辈子出不了一个,更不要说跟帝君去登月楼了。管事一口血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你…”他捂着心口,恼羞成怒的大吼道:“黄口小儿,你还有没一点规矩了!侮辱墨家的罪过你担得起吗!”
“我有没有规矩还轮不到你说。”沈霖成功气到了管管事,他勾起一丝笑容,微微昂头朝管事方向靠近一步:“打乱别人说话,你也是个没规矩的东西。我还没问你呢,既然我不能进入你府里明抢,那这两个人我是怎么打的,又是怎么扒光了扔到你墨府门口的啊?”
“这…自然是他们出门办事的时候被你带人打的!”管事被逼问的冒了些冷汗,但是很快就缓过了神来,顺口胡掐了一个理由,但在沈霖看来…
刚好中套了。
“哦,那好吧,那我就承认是我打的咯。”沈霖眉目一弯,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管事却觉得他这是无可辩驳的,赶紧抢答道:
“知道认罪就好,跟我回墨家,跪下磕几个头,这事就算翻篇了,不然我们墨家跟你没完!”
“可是…”沈霖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缓缓脱去了红梅刚给披上的斗篷,里面的衣服露了出来,是那个被扒光的黑衣人身上的:
“据我所知,这套衣服是墨家内阁中人才能穿,内阁啊,一般只在府里逛着…除非,有谁对他们下了命令,让他们去杀了谁。小则绑架,大则见血…管事,我没说错吧?”
“这…”管事真没想到沈霖还留着这套衣服,甚至对墨家内部结构如此熟悉,一时语噎:“那又怎么样?就凭一套衣服你就能给自己开罪了?”
“啧,本来还想给你留点脸的。”沈霖哼了一声:“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给在场各位都看看,都看清楚了。”
他一扯领子,把上衣整个脱了下来,绷带缠了半个身体,有些鲜血淋漓的伤痕还暴露在外,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甚至有些绷带已经被血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