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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这就上心了(第1页)

灶房的其他人原本都是孟大厨的手下,平日里难得有起哄的时候,这会儿逮到机会了,乐得很。“对,孟大厨,不能剩!”“啥叫剩,你没听人绿芦说嘛,这叫养鱼!”“哈哈哈哈,大厨,不能养鱼!”孟大厨长出一口气,在几张嘴巴的起哄下就要端起那碗剩了个底儿的酒,继续喝个精光,一旁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他醉眼朦胧地看去,这一瞧,酒就醒了大半。“雷子哥,我……”夏雷制止了他解释的话语,指了指灶台上的几坛空了的酒坛子,示意他们该结束了,收拾收拾,前堂还有客人没走,而且这会儿喝多了,晚上不好做生意。绿芦被夏雷提溜走的时候,还不忘提上自己的背篓,打了一个酒嗝,余光瞅见夏雷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嘻嘻笑了笑。她也是好久没有这样尽兴喝酒了,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在为了衣食住行而奔波,今日交了货,算是放下心里一个巨大的石块,整个人轻松了。人放松了,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自然就喝得有些上头。“少主,我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有些喝多了。”夏雷把绿芦提到了二楼的桌子旁坐下,前面刚刚松开手呢,后面这丫头就扑到了桌子上,睡了过去。夏雷一脸无奈。“诶哟,这绿芦姑娘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施管家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省的绿芦,抽了抽嘴角,抬眼看一眼自家少主的神情,墨黑的眸子凝着对方,很认真地看着人家姑娘罪得红扑扑的脸,心里又是一抽。这丫头瞧着枯瘦枯瘦的,怎么瞧也不如曾经那些闹着要嫁自家少主的贵女,怎么就突然上了心了?“拿张毯子来,”施云桢移开目光,黑眸垂下,看着自己面前的账本。夏雷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拿了一张薄毯子,正要张开给绿芦盖上呢,从旁伸过来一只手,抬眼,正对上自家少主那墨黑的眸子。手一松,那毯子落到了绿芦身上。“走走,”施管家拉着发懵的夏雷,硬是把人拽走了,下了楼梯,夏雷才缓过神,一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楼上,无声发问。施管家瞧着他那呆滞的样子,点头,算是默认。夏雷的眼睛越瞪越大,看看楼上,又看看施管家,挠挠头,根本想不通,这就上心了?不能吧?再有意识的时候,绿芦觉得有些热,耳旁是淅淅沥沥的雨点声,偶尔还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她哼唧一声,转了个头。那书页似乎翻动到一半,被她一动,顿住。绿芦猛然睁开眼睛,入目是一扇关得紧密的木窗,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就是从窗外传来的。她在哪?谁在翻书?“醒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在身边响起,绿芦僵硬着身体,抬起头,见自己面前是一张桌子,桌面上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烛光跃动在一身蜜色银丝暗纹锦缎直裰上,跳得欢畅。男人的眼眸很黑,那张清瘦的脸她有点映象。“呃……不好意思,”绿芦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努力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找到这张脸。“给,”一个瓷碗推到了绿芦面前。她探头一瞧,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疑惑的抬眼。“醒酒汤,”施云桢看着面前的绿芦,只觉得她像极了一只警惕的兔子,生怕自己给她设了陷阱。心下好笑。绿芦环视了一下四周,见自己还在飞来居里,混乱的思绪渐渐按照时间顺序理清了,她和孟大厨喝酒来着,然后,夏雷去找她。伸手碰了碰瓷碗,绿芦目光轻闪,这醒酒汤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凉,温着。这是个非常细心的男人。绿芦端起瓷碗把醒酒汤喝了,这碗汤可称不上好喝,酸溜溜的,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别说,效果很好,被这股子酸味一激,绿芦想起来了面前这个好整以暇瞧着自己的清瘦男子。他是施家小姐的夫婿。“多谢,”绿芦放下瓷碗,弯腰从身旁的背篓里拿出最后一个小小的麻布袋子,推到了施云桢面前,“说起来惭愧,一直没有当面向施家小姐道谢来着,要不是她当时施以援手给了山参,我的一个叔叔可能就救不活了。”施云桢垂眸看着那麻布袋子,又抬起眼,似是询问她这里面是什么。“不知道施小姐喜欢什么,”绿芦带着歉意地笑了笑,“这是村里一个阿奶给的麦芽糖,给小姐当零嘴吃。”正好春阿奶给了一袋子麦芽糖,绿芦原本打算留给铁牛吃的,张氏说什么都不让,说小孩子要长虫牙,最后只能顶着铁牛眼巴巴的目光收了,带过来当一个顺水人情。施云桢拿过那个袋子,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挑了一块小块的,送进口中,入口即化,很甜,还带着淡淡的麦芽香。他从小就喜甜却不嗜甜,只因父亲曾经说过,他是施家未来的家主,不能展现自己的喜好,他的任何喜好,都可能成为插在他身上的利箭。这次死里逃生,迷糊混沌之际,他尝到了一种甜,不同于小时候吃的糖糕,那种甜初初吃起来没有味,却于后来在口中回甘。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他,那是神仙糊糊,一个叫绿芦的乡野小姑娘做的。他向来不信世间有神明,却在濒死之际,被神仙拉了回来。长指收紧了麻布袋子,叠好,放进广袖中,妥帖地收了,施云桢抬眼,黑眸中隐着笑意,“谢谢,我很喜欢。”绿芦张了张嘴,一脸无语。这是她送给那个施家小姐的,这位怎么就自己吃上了?一个大男人吃麦芽糖,还说他很喜欢?不过怎么说人家是小姐的夫婿,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提起背篓就要告辞。她已经耽搁太久,外面雨没停也得走了。“稍等,”施云桢叫住了她,抬手,轻轻推开窗。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窗棱刚刚开了一条缝隙,呼啸的风就裹挟着一阵雨点飘打进来,染湿了广袖口上的银丝暗纹。绿芦脸皱成了一团,这风雨,她要回去只怕得湿透了,心里懊恼得很。早知道应该听张氏的话,果然蜻蜓低飞就是下雨的天气预报,是她自己大意了。施云桢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合上手中的账本,掩袖轻咳一声:“我让掌柜套个车,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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