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在已删除中。
而后道德水准很高的警校生——差点忘了,干邑替换他的时候萩原研二只参加了开学典礼,还一节课都没上呢。所以应该叫准警校生萩原研二发了十几条备忘录。干邑上下扫视一遍,态度良好,语言艺术极高,谈天说地聊八卦聊新闻聊历史,内容不固定重点很模糊,换了一般人大概看不出来真实意图,可惜干邑一目十行飞快提炼重点:对方在劝自己改邪归正,索性跳过不看。
备忘录一直划到下个月,除去汇报工作以外终于有一些新鲜内容。
“小阵平怎么没有消息了……前两天去北海道,碰见一名刑警,看起来倒很像警校开学时的班长伊达航,可那名刑警看起来似乎已婚,连孩子都有了吧。”
“干邑先生,你对松田阵平这个人有印象吗?”
“如果这个世界的小阵平和我认识的话,大概也会在组织里吧。”
“我去试着调查了组织的成员分布,琴酒系的,贝尔摩德系的,没有人符合标准。只剩海外的朗姆了。”
中间隔了将近一个月。
“嘶……被警告了呀。那家伙在屏幕里让我收起我的好奇心。朗姆戴着眼罩,但那是他本来的面目吗?托您的福,我现在也会初步判断易容了。”
“我被抓包是因为琴酒和贝尔摩德对我开放的信息权限明显高于朗姆对我的开放权限吗?”
“虽然不是小阵平,但是波本……”
“有些眼熟,大概是一面之缘。”
最后这条消息的编辑时间就在几小时前,然后萩原研二就被顶号了。
他大概会很感动吧,发现自己能回家了。干邑感觉头发有些干燥,大概可以入眠。他翻了个身,即便是在自己的安全屋而不是真正的家中,他的被褥也是比警校中的统一款更柔软舒适。闭上眼好像还能听见某些精力旺盛的青年在球场上的欢呼,但细听之下又只有风声。他离开这个世界线的时候还是季夏,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叫了一整个夏天的蝉终究还是坠在土里,无声无息。干邑很少做梦,这天晚上也一样,然而第二天却有些没来由的失望。
另一边,突然被看守阻拦的萩原研二先是怔住,然后低头先掏手机。
是自己习惯的那只,没有心神不宁时写下的碎碎念,只有和亲人还有小阵平的没营养扯皮。
他感动的要死,差点当场喜极而泣。看守皱了皱眉,心想这是谁家二傻子,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迷路到这么危险的地方。遂一挥手打发人走了。
翻墙回警校的萩原研二把松田阵平从床上一把捞起!
松田阵平睡得四仰八叉,被突然抓起来吓得一把抱住被子:“萩你犯什么病啊!”
“hagi酱做噩梦啦!梦见自己杀人了呜呜呜……”
“……什么嘛,本来做噩梦的只有景老爷,这下还要多个你吗?”
在组织里装干邑装了四个月,萩原研二在碰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后第一反应早就不是马上开问,而是模棱两可的先对付过去。不过面对小阵平还能更放松一点,于是他一头杵在松田阵平怀里,听见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再犯病我就叫教官来了!”
萩原研二:抽抽嗒嗒。jpg
谁知教官还真上来了,似乎是想一雪开学典礼之夜没抓住萩松串宿的前耻,这次又开始在门口转圈。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大眼瞪小眼的等教官离开,无果。
最后又在一个宿舍睡了一晚。
这一次很快睡着的反倒是萩原研二。连续四个月的高度紧绷的神经宣告不堪重负,终于回到习惯的环境,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我得回到松田阵平身边去。他的潜意识这样呐喊着,如同本能。
这样我才能睡得了一个好觉,凭借我们重叠在一起的人生。
被从睡梦中突然叫醒的松田阵平一时间却难以入眠。春天结束了,樱花也已经凋谢,不会遮挡月光。他借着这点光亮去看萩原研二,对方的脸上显现的无意识表情与前些天稍微有所差别,但透出更早以前的令人怀念的神色。
干邑后面又抽空调查了长野夫妻被谋杀案,在两年前就结案了,凶手是警校外洗衣房的老板外守一。
干邑将更多细节记在心里,然后开始复盘跳跃世界线后萩原研二在自己身体里的表现。
萩原研二试探的手法太粗糙了,朗姆会打电话回击是因为对于他来说“干邑”的行动连试探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心情不好又开始给人添堵。
在所有人看来都是这样的,哪怕实际上萩原研二做的相当不错,但这不该是干邑的水准。干邑应该是更无从察觉的……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