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轻轻地低下头,你说得对。哥,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哥,能不能帮我向小兰探探口风啊算我求你了,真的。关键是你抗揍啊。
他这个操作把松田阵平整笑了。堂堂高中生名侦探,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碰到女朋友脑袋就短路。跟人家爆了又逃跑,现在让我探口风。真有你的。到时候你俩结婚要不给我敬酒吧。他最后还是来了。没什么策略,唯一的计划是坐下来就开始诋毁工藤新一,使劲诋毁,比小兰本人更声情并茂地诋毁;只要他诋毁得够厉害,小兰迟早要心疼的。天才般的操作!
不过真的在房间里看见一个人静静坐着的毛利兰时,松田阵平发觉她并不那么生气,只是隐隐约约有些做成了什么大事的紧张和期待浮现在她面上。
绘里香在他之后从车上下来。她只消朝着里面看一眼就知道,这帮人她基本上是全不认识的。这使得她不由得烦躁起来,所以干嘛把我往这带?跟过年时走亲访友硬拽孩子给三姑六姨磕头一样没意思。我能不能偷偷溜走啊,给梨花花打个电话先……绘里香拿着手机刚想找个角落狗狗祟祟一下,结果迎面碰见工藤有希子。这位女士仿佛在此等候多时,带着得体的微笑,动作温柔却透着一种不由分说;她直接把绘里香叉走了。
绘里香:???
干嘛呀,干嘛!
绘里香一头雾水地被拉到楼上,门一开,看见位穿着全套西装,将褐色头发束成丸子头,戴眼镜的女性。她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手上拿着大量的纸质资料,桌上也有一些。看见绘里香(被强买强卖地带)上来,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知道绘里香被这么来一遭肯定懵逼,工藤有希子十分及时地补充:“这位是妃英理律师……也是小兰的妈妈。别担心,只是需要你帮个忙。”
有了这样的前置条件,绘里香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这一回是从正面正大光明地观察这位气场强大的律师女士。很美丽,而且严肃
又冷静。然而细看之下,毛利兰与她之间,眉眼是有些相似的。血缘真是厉害。
妃英理开门见山:我需要你上证言台。
绘里香点点头:哦,也是。要是给朗姆逮起来了肯定是需要人来指证他所犯下的罪恶。我努努力,还是可以担得上个污点证人的。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那这样说我该是检察官证人啊?应该是检察官来找我……您要为谁辩护?
妃英理说:灰原哀。不过,到那时就该是宫野志保了。她快要恢复成大人的体型,知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也自愿面对这一切。
哦。为什么?绘里香想表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神色,但不知道为什么,端水的手不住地抖。工藤有希子见状及时扶了一把。她一眨眼:小心啊。
因为,毕竟那些药是她做的。
但是那不是迫不得已——?
那是一视同仁的公诉,而外人无从得知。并且受害者的家人必然要发泄情绪。人心中的火焰是盲目的。只要有燃料,就会不管不顾地烧起来。
此时工藤有希子找准了时机,插了句嘴:是呀,就连我家的臭小子第一次碰见志保也冲她发火呢,真是不像话。
她的语气轻快,把有些激烈的情况及时拉了回来。
志保不是那样的人。绘里香定了定神,她救了我。
是的。我也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因为作为律师,我首先要先相信我的委托人是无辜的;连我都不相信的话,就不能做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辩护。同样的,你也坚信她清白无罪,所以我正需要你做证言。
我明白了。所以我要怎么做?
只要你愿意配合就好说很多。
当天这个房间简直三权分立,各谈各的。各各都是大事。到了晚上,绘里香说的口干舌燥,将过去的回忆翻来覆去地说,保证怎样提问都不会出错。说来好笑,松田阵平教她注意,她不屑一顾;但面对宫野志保,她恨不得岁月史书把志保撇得干干净净。只是最后忽然有一个疑问:对了,律师女士?是志保来找的你吗?
不是。
在另一处,发现毛利兰并不气愤,松田阵平试探地问:那你来是做什么的呢?
毛利兰说:我拜托我妈妈,希望她可以帮帮小哀。现在的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但我会尽力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