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去,勉强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老乞丐被我吓到了,他连忙从我身边逃走。
而我自己还是懒懒的睡在报纸堆里。
天更亮的时候,一群人围着我。
警察也来了,拉着我,想要把我带去停尸房。
我赶紧窜出了那地方,逃过了被收尸袋套住的末日。
我就那么走在路上。
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恐慌的,瞪目的,盯着我。
就唯独我自己看不到自己更真实的面容。
而后我站到了一个破旧的工厂旁。
在那里擦拭镜子,我忽然发现自己看上去像是刚从手术室里逃出来。
脸上一针一线缝合着无数的伤疤,左侧脸部从眼角拉到耳朵,而后右脸鼻端拉到了嘴巴,还有额头锦湖跟开颅手术一般整个的划开了。
那一针一线,就和我是躯体拼接出来的人物。
我试着去看自己的肚皮,试着去看手肘。
到处都是这样的痕迹,身体上近乎没有什么地方没有针线的缝合。
我就是这样从大山里一路走到了这里。
我坐倒了,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
亦或者自己是什么。
这张面孔已经完全不属于我。
而我自己又死在了朋友家里。
我究竟是谁?
是什么?
去哪里?
这些问题在死后更是不可能想明白。
唯独我自己思考活着的时候,才更能明白活着的我,有多少可能做自己的事情。
我就在那一天,成为了一个荒诞的存在。
我一路走着,不知道要走到哪里。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梦想冒了出来,我要去杀死那个朋友。
我就去了。
在工厂里拿着一把玻璃片,一路走着去了那地方。
走过乌鸦满天飞的树丛,走过熟悉的道路。
当敲响他的木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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