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湘妃喊回来问清楚,但一连喊了三声,湘妃都置之不理,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湘妃走了,留下的被子又重又沉的。
他被压得喘气都觉得累。
“拿……给朕……把被子拿走……”
江慎抿了一口刚热好的酒,目光冷幽幽地盯着平阳帝,完全没有要照做的意思。
不仅如此,他不发话,这里的宫女侍卫太监个个都不敢上前。
气得平阳帝又想破口大骂,“放……放……”
才骂了一个字,就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江慎微微转着手心里的酒杯,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可怜吗?
平阳帝当然是可怜的。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
左右留着一口气就是,至于难不难受,他可就没那么善良。
江慎别开了脸,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依旧飘着雪。
下雪了,一下子就冷了许多。
不知道阿瑶乖不乖?
他送给她的狐裘有没有好好穿着?
有没有好好地吃饭?
江慎又喝了一口酒,黑眸冷了两分,睨向平阳帝。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平阳帝正气在头上,听到这句话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地给江慎一拳。
都什么时候了!
他这个父亲难道还没有那个东西重要吗!
但他有心无力,拳头都捏不紧,只能干瞪眼。
江慎从平阳帝的眼里看出了厌恶和憎恨。
这样的眼神,他看了许多年,也不差这几天。
“早在当年你看着娘亲断气而不施以援手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父子情分可言,所以,你大可不必奢求我能像个儿子一样在你面前尽孝。”
“我守在这儿,挡下五拨想要刺杀你的人,打翻两碗想毒死你的药,处死两个别有用心的太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这也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对平阳帝说这么多话。
平日里,他都懒得理会。
“我最多再等两日,若是还拿不到那东西,我就把我所有的人撤出宫。”
平阳帝;脸色大变,从愤怒一下子变成震惊,甚至还有一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