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顾北烬心情不悦。
本来就是契约一般的婚姻,而且她根本就不该忘掉初心,去奢求他对自己一心一意。
话题聊到这,原本祥和温馨的气氛也跟着,冷凝下来。
顾北烬看着女人这副冷淡的模样,压在心头想解释的话也咽了回去,体内无端涌起一股郁气。
呵,恐怕他解释再多,依这女人的性子,压根就不会信以一个字。
人对人的偏见跟误解,本就像高山。
他从来就没觉得季晚会真的理解自己,之前说的那些漂亮话,也不过是她打心底就不会接受他这样的人,自然什么事都不在意,什么都谅解。
顾北烬冷沉起身,嘲讽开口:
“顾太太还真是大度得很,既然如此,以后我做任何事,也由不着你来管。”
季晚被男人冷冰冰的话,刺得心头微微一哽。
她倔强地挺了挺背脊:“当然,我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该管的事,不会插手。”
顾北烬冷冷瞥了女人一眼,一把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转身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摔得砰一声震天响。
季晚冷静的情绪渐渐溃绷,怔怔坐在原位,看着被扔在一边的吹风机,心头溢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情绪。
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逼迫自己不去想顾北烬这些天对她的温柔跟耐心。
这一切不过是假象。
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这样。
等他对自己的兴致过去了,给她的温柔,会丝不差地给任何一个别的女人。
她实在没办法劝自己去相信,浪子真的能回头.
当晚顾北烬一夜未归。
季晚辗转反侧也难以安眠。
翌日,整个顾家的气氛都莫名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