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那病秧子的关系匪浅,可我告诉你,你若想借他之口,求我爹留你性命,绝对、不可能。”
徐之嫣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他。
“怎么,五年之期就快到了,难道你不怕死?慕容道长不日便会来相国府做法,你不怕?”
唐弘弋眼神一凛。
“四小姐提前告知,是给唐某机会趁机逃走?”
“我知道你不会,若要走,康伯离世那年你就有机会。你留下,必然是图什么,荣华富贵?”
徐之嫣转过身去继续向前。
“五年前那场法事其实根本没有成功,所以对你的影响才不明显,这次若成了,只怕你会。。。命丧当场。你不怕?”
孟玉兰呆呆傻傻走在二人中间,瞳仁毫无光亮,痴痴看着他们。
唐弘弋索性挑明。
“那么四小姐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唐某?倘若没有,大概不会对唐某说这些。”
“果然是聪明人啊,留在那两个废材身边太可惜了!”
行至最后一层阶梯,徐之嫣倒出荷包之物——用檀木盒装起来的眼珠,又从袖中拿出画轴铺在地上。
“小唐哥见多识广,若能帮我参透这当中暗藏的信息,我想你保证你可以平安离开相国府。”
唐弘弋淡淡一笑,将孟玉兰扶到墙角歇着。
“四小姐似乎忘了,我们上一笔交易还没完成。”
“你指什么?”
显然,徐之嫣确实忘得一干二净。
这导致唐弘弋更不想与她做第二笔交易,直接问出预想的问题。
“徐相国为何停止调查,徐元武的死因?”
“相国府内所囚之人是谁?”
“府中账目对不上,何以近两年大太太对此不闻不问?”
“我倒看走了眼,以前没发现你如此贪心。”
徐之嫣眉头紧皱,用手绢抱着那木盒里的东西,放进画中凤凰的眼眶里,并未发生任何异常。
她把孟玉兰拽过来,按住她的脑袋。
女人的眼睛,近乎与那只瘆人的眼珠子贴在一起。
“你不是要找儿子吗?这就是你儿子的,看呐!”
唐弘弋不想再如此耽搁下去,在这地方待久了,他体内的浑浊之气愈发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