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的同时,又提出个无理要求。
“彩礼可以给,但那是给小榆的。过礼那天,我亲手交给小榆。桑家是养女儿,又不是卖女儿,对吧。”
一番话说得桑长河老脸青一阵紫一阵,硬是无话可说。
黄淑娟还要撒泼,被桑长河一烟袋锅儿砸屋里去了。
回去的时候,桑榆把周南川送出老远。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沉默的一直往前走。
自打换亲那天,周南川就多多少少把桑榆纳入了“他”的范围。
当然,他们之前没什么交集,也谈不上感情,就是责任。
“如果他们再欺负你,就过来找我。”
“我可以应付。”
“那么舍不得离开桑家吗?”
“没,离开是一定要离开的,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看着身边女子明媚的桃花眼,周南川脱口而出,“好。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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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周南川看着略显破败的家,准备等伤好了就开始翻新房子。
出院那天,庄大夫说了,再养个把月的,也就痊愈了。
那个时候,也不过是阳历十月,秋天上干(干得快的意思),盖房子最好不过。
家里本就三个孩子,慢慢大了都得分开睡。
他的后园子没有桑家的大,但也足有半亩地,他出院后,带着三个孩子,也种了一半萝卜,一半白菜。
不知不觉之间,他在学着桑榆的方式去畅想更好的生活。
桑榆那边也爬上了炕梢,她睡不着,便琢磨往后的路怎么走。
她是一定要离开桑家的,去过自由自在不受欺压的日子。
这不仅是自己的想法,也是原主的愿望。
只是,她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该是她的,她必须拿到手。
园子里的萝卜和白菜噌噌的长,桑榆每天看着它们,就像看着自己的希望。
这些,都是要带走的,一根毛儿都不可能留下,还要让他们也尝尝,被折磨,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在心里一天天的数着日子,也在逐渐完善自己的计划。
隔日下午,周南川正在院子里打军体拳,桑榆拎着个大袋子进了门。
彼时的周南川穿着迷彩图案的长裤,光着上半身,晶亮的汗珠在蜜色肌肤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