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愣住了:“这……十五万……”
老板道:“这已经是最低价格了,先前二十万也不卖呢!”
老太太打开自己的布包,颤颤巍巍地摸出一叠钞票和一张银行卡,道:“这是老太婆所有的积蓄了……但是也只有十二万……”
老板也很为难:“这……但十五万是最低价格了,藏红花的市场价您应该也知道……”
旁边的兄弟两个连番上阵,不停劝说老板卖给老太太算了。劝了良久,老板终于被说动了,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当做善事了!老太太等一下,我去库房拿药。”
老太太连连道:“谢谢、谢谢……谢谢好心人……老伴你有救了,呜呜呜……”
李含烟在门口冷眼看了全程,在心里盘算什么时候行动合适。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从库房出来了,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他把木盒子放在柜台上,打开给老太太看了一眼,道:“老太太您看看,是不是藏红花?”
老太太哪里知道藏红花具体长什么样子,只见过医生给她看过的图片,都是一样的形状,一样的颜色,应该不会有错,于是点头道:“是是是,这是钱……”
老板放松一笑,把盒子盖上推给老太太,正准备去接钱。
正在这是,门口有个清澈的女声喝道:“等等!老奶奶别把钱给他!”
老太太一愣,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因为眼神不好,眯着眼睛看了一阵:“你是……”
那兄弟俩倒是很快认出了李含烟,立刻挡住了李含烟的去路,阴沉着脸道:“火车上的丫头片子?”
“你跟踪我们?还想着行骗?”
李含烟冷冷地扫了两个男人一眼,冷静沉着地开口:“行骗的不是我,是你们。”
老板嚷道:“你什么意思?不要随口就污蔑别人!”
李含烟见老太太还将信将疑站在原地,便开始抖落自己一路上看到的事情:“你们两个,在火车上就在打老奶奶那个布包的主意。在公交上,老奶奶打了三次瞌睡,你们伸了三次手,但老奶奶醒了,你们也就没有得逞。”
老太太大惊失色,警惕的对象换成了老板和兄弟俩,抱紧了怀里的布包和积蓄。
兄弟俩脸上浮现出怒气,一前一后向李含烟逼近:“小丫头,不要血口喷人,也不要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
李含烟看着人高马大的两个男人,柜台后的老板也多少算个威胁,于是没有再继续以言语刺激在场的几个危险因素。
“老奶奶,过来。他卖给你的药也是假的。”
老太太只听前面半句还不确定是否要相信李含烟,但听到后面的话,便决定离开这家店。但正要离开,却被老板拦住了去路。
老板抓住了老太太的肩膀,怒道:“老太太,听这小丫头几句胡说八道,你就不相信我们了?好!不卖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