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公盘鉴赏期的最后一天。在公盘的第三天下午六点,整个会场会就将人遣散,进行彻底封标。第四天则是进行封标统计,第五天正式开标,到时候大家就可以在公盘安排的交易大厅等待唱标了。风毅一到现场,就赶忙到了半明料的地方,看那些自己还没有看过的料子。短短三个小时,风毅就将最后剩下的料子看完,可惜还是没有风毅期待的玻璃种,但也有表现不错的冰种毛料。至此整个公盘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块,是风毅没有看过的料子了。风毅看了一下本子上的记录,一共记载着十四块料子,粗略算了一下自己大概的估价,加在一起居然要一亿两千多万。想到一下子要大出血,风毅就感觉有些肉痛。王充睿看着风毅一脸便秘的表情,连忙问道:“怎么了风哥,你这是身体不舒服了?”风毅叹气道:“哪里,我是想到这些标如果中了,要拿好多的钱出来呢。”“风哥,你就是想得太多,先投了再说嘛,万一咱们没中呢。”听着这话,风毅不禁感叹王充睿是真的豁达。若是没中是省钱了,但是也少赚钱了,还是都中了才好。风毅想明白了这些,便到往投标处走去。本以为投完标很快就可以离开了,刚好中午去吃饭,没想到投标窗口排起了长龙,每个窗口都有几十个人,或许是因为最后一天的缘故,大家都赶在了一起。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风毅才将自己核对多次的竞标单交了上去。离开投标处死,风毅刚好碰到了乔明峰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乔明峰冷哼一声,高昂着头走进了投标处。或许是人都聚集在投标处的缘故,原料场地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几人出去吃饭,姜竹却突然大方地要求请客。风毅十分不解地看向姜竹,姜竹却一直闭口不言。几番追问后姜竹才缓缓问道:“老板,你什么时候在平洲这么出名了”“出名?”风毅顿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姜竹到底想要说什么。姜竹故作烦恼道:“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被偷偷堵住了多少次,全是要花钱买你看料子的笔记的。”“然后呢,他们没有威胁你吧。”风毅有些紧张地看着姜竹。“为什么要威胁我,我都给他们了。”姜竹一脸无辜的表情,显得整个人更加可爱俏皮。“啊?”风毅不敢相信地看着姜竹。“他们非要给我钱,我只好收下,然后把给乔天赐的那份给他们没人都发了一份,大概七八个人,我也就收了不到一百万吧。”姜竹说着,拉开自己背着的背包,露出里边的现金。自从上次包被抢了,姜竹就换了一个双肩包,放在身前背着,两个单子至少比一根带子安全。“你们都不知道这有多沉!这一上午简直累死我了。”王充睿看着包里的现金,顿时有些傻眼,风毅也没想到姜竹居然能想到这么损的招儿。“你就不怕他们买完出问题了找你麻烦?”知道姜竹收了这么多,风毅脸色有些不好,语气更是平添几分严肃。姜竹却吐了下舌头,俏皮道:“到时候我们早就回沪市了,他们又找不到我,而且赌石谁也不是一定能看准的,神仙还难断寸玉呢。”风毅无奈笑笑,心里真是对姜竹一点办法也没有。封标之后,要隔一天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标。等待的这一天,风毅并没有带着姜竹和王充睿出门,反而是在酒店彻底的躺了一整天,连吃饭都是送到房间里。这么做,一方面是风毅心里有些忐忑,另一方面也是这些天都盯着大太阳,在公盘现场熬着,就算他身体还行,姜竹和王充睿也是累的,能休息就尽量休息。终于到了唱标的时候,早上九点开标,风毅几人在八点就赶到了开标大厅。这里说是开标大厅,其实就是一个大仓库改装而成,在仓库里放置了很多联排的座椅,还搭设了一个主席台,位置就在公盘的最西边。只不过前几天这里是锁着的,今天才正式开放。虽然场地内装了空调,奈何空间太大,人又聚集的多,仍然闷热的很。风毅本以为自己来的很早,没想到刚进现场,场地内已经有些人满为患了,甚至连座位都没几个是空的。好在陈阿武到的更早,见风毅没来,便帮他提前占了三个座位。一见风毅进来,陈阿武就赶忙冲他招手。风毅走过来,才发现不仅仅是陈阿武自己,还有之前见到的他的朋友老杜。两人一左一右,将三个空位夹在了中间。风毅对着两人多次道谢,陈阿武却摆摆手,让他赶快收了这个样子。坐下之后,风毅感慨道:“没想到才八点,这人就已经这么多了。”陈阿武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扬了扬下巴道:“你猜我什么时候到的。”风毅想了想,往前猜了半个小时。“七点半?”陈阿武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伸手比了一个六的手势。“这么早?”风毅惊讶道。老杜突然插嘴道:“这还早?他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在这了,那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每年公盘都是这样,唱标时间很长,你要是没座位,就只能站着等了。”“这天气,站着等……”老杜啧啧几声,看向那些没有座位的人。几人又聊了几句天气,便说起了投标的事。“老陈应该没少投标吧。”老杜斜眼笑着看向陈阿武。陈阿武略沉吟道:“大概一百份左右吧,不过具体能中多少就不好说了。”老杜拍了拍大腿,有些惆怅道:“我也和你差不多,今天蒙头料很多,和往年的情况完全不同,去年几乎大半都是半赌的料子,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全赌的料子我们俩不太擅长,但是我们这可是有擅长的人啊。”说完这话,陈阿武冲着风毅扬了扬下巴。老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