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眼神悲伤,却依旧磕头道“谢少主。”他在想至少没有牵连到家人。
余潘没有跑,反而躲在酒馆屋顶,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摇头道“唯一一个有脑子的要死咯。”
……
云仙居,居高临下可观下方城内的灯火阑珊,云仙居修建在山峰中央,山峰边缘修建了一个由红木打造的亭楼,亭子顶部垂落许多折纸鹤,随风摇摆。
一人锦衣华袍站在亭中俯瞰下方,后面一人儒生装扮的老者,约摸五十有余,迎着山风不断咳嗽。
身穿锦衣之人眉宇间与罗晟有几分相似,他听见老者咳嗽,笑道“老了就不要逞强了。”
老者洒脱一笑“老了也就该死了。”
锦衣人说道“你说这地方除了风景,还有什么?”
老者道“还有地位。”
以罗晟的意思,能住在云仙居的人,当然只能是此城的城主自己的父亲。
罗谦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进入屋内坐下,老者依旧站在风中咳嗽,像是故意为之。
不久我们侍卫进来传递消息,罗谦听完将倔强的老者喊入屋内,让侍卫将消息重复说了一遍。
侍卫说道“下午四时到达副城主住宅的四人,在六时半出来,一路闲逛到皮影酒馆,与少主发生冲突后,一人挟持少主,威胁少主身边侍卫从而全部逃脱,其中三人回到副城主住宅,挟持少主的那人不知所踪。”
罗谦问道“你说我们这副城主又是闹哪出?”
老者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罗谦听完眉头紧锁,道“为何魏诚会如此行事?”
作为王城在魏城的眼线,他们表现的非常不堪,凡是递交王城的消息,对于魏城来说都是些无关大雅的事情,而对于魏城的眼线来说自己更表现的是漏洞百出。
他奢靡腐败,纵容儿子的跋扈,还专门在山顶修建这让人羡慕的云仙居,就是为了在这两座无法撼动的大城内夹缝生存,既不能脱离王城控制,那就将自己暴露出来,让魏城更好控制,直到王城都将自己当做弃子了,反而最不应该来的魏城却排了人来。
罗谦眼神阴冷“你说这是敲山震虎,还是杀鸡儆猴?”
老者摇头,反而问侍卫道“那四人中可有人受伤?”
侍卫点头细说,老者也松了口气,向罗谦道“我们去趟副城主府上?”
罗谦点点头,然后听见敲门声响起,听见门外声音,罗谦让侍卫开门。
“父亲……”门外是一脸愤怒的罗晟,他走到罗谦旁边刚开口想要告状,就被罗谦一耳光打的眼冒金星,捂着脸庞一脸不敢置信。
罗谦面色阴沉吼道“现在你跟我出去,回来后,你就给我待在云仙居,没我允许但凡敢走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知多久没有挨过父亲打的罗晟,本想辩驳,被罗谦一吼吓得胆战心惊,不敢说话。
云仙居山下面,罗谦雷厉风行,一轮马车驶向出,方向正是副城主府上,山下面坐在一个阴暗角落嚼着草根的余潘小声说道“有脑子的人,是咋个生出这样没脑子的种。”
……
魏谷几人回到副城主府,出来迎接的副城主曾羽亲自打开大门,笑道“大人里面请。”
魏谷坐在一处凉亭,刘灿明去处理伤口,沈妆坐在他旁边问道“你说这副城主消息咋个这么灵通?我们还没到就在门口迎接了。”
魏谷眯眼呵呵笑道“对啊,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呢?”
是真的只在府上附近安插了眼线,等我们回来就禀报,还是我们一路上都有眼线盯着,见到我们与那城主子嗣发生冲突也不闻不问呢?
沈妆又好奇道“你说余统领一人能不能击退那三十长矛兵?”
魏谷点头道“能。”
沈妆双手一撑长椅,让自己靠近魏谷,问道“少城主见到过余统领出手?给我说说呗?让我开开眼界。”
魏谷还是第一次见沈妆这样武痴,一谈到打架就来劲,只好道“那时我还小,记不太清,到时候你问他本人不是更好?”
沈妆双手一撑又离开魏谷身边,靠着凉亭木桩道“唉,无聊啊!骑了一天马,才活动了一下就结束了。”她又弯腰看向魏谷,把魏谷看的心里发毛“哎嘿,我听说你经常去武场找徐老爷子,是不是徐老爷子亲自教你武功啊?要不要咱俩练练手?你放心别看我一介女流,打起架来不要含糊,我扛得住,徐老爷子听说是魏城里面最能打的一个了,啧啧要是我也能在他那学个一招两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