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沉吟片刻,让姜维先退下,自己则去与孙夫人商议。
孟获见到孙夫人时,眉头紧锁,神色黯然。
孙夫人见状,心中不禁一惊,忙问:“丈夫为何如此烦恼?”
孟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一生飘荡异乡,不能侍奉双亲,又不能祭祀宗祖,实乃大逆不孝。如今南中又面临危机,我心如刀绞。”
孙夫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轻声说道:“你休瞒我,我已经听到了!方才姜维报说南中危急,你欲还乡,故推此意。”
孟获听后,跪倒在地,坦诚相告:“夫人既已知,获安敢相瞒。获若不去,使南中有失,怕被天下人耻笑;若去,又舍不得夫人,因此烦恼。”
孙夫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扶起孟获,柔声说道:“妾身如今已嫁给夫君,任夫君到哪里去,我自然跟随。”
孟获听后,心中感动不已,但他知道此事并非易事,于是说道:“夫人之心,虽则如此,但孙皇后与吴王怎么肯让夫人离去?夫人若可怜孟获,孟获便暂时辞别。”说完,当真是声泪俱下。
孙夫人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劝慰道:“丈夫休得烦恼。妾当苦告母亲,必放妾与君同去。”
孟获听后,心中稍感安慰,但他仍担忧吴王会阻挡他们的离去。
孙夫人沉吟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说道:“不日父王便要做件大事,不如趁此机会,我们不告而去,怎么样?”
孟获听后,心中一阵激动,他再次跪倒,感激地说道:“若如此,生死难忘!切勿漏泄。”
孙小虎立刻扶起孟获,待两人站起,孟获便问起来事情。
“不知夫人所说吴王大事,是何事?”孟获好奇问道。
“告诉夫君也无妨,再过些时日,恐怕父王也要昭告天下了,不日父王准备称帝了。”孙小虎此言一出,孟获心中一惊,但算算时日,吴王孙权确实是在今年称帝的。
两人商议已定,心中虽有千般不舍,但为了南中的安危,他们决定离开。
孟获秘密召唤兀突骨,并告诉他:“过几日吴王称帝,你先带领军士出城,带上丁奉,在官道上等候。我会以巡视为由,与夫人一同离开。”
兀突骨答应了。
吴黄武八年(229年)四月十三日,孙权在武昌称帝,改元黄龙,立国号为吴,大赦天下。
孙权在堂上举行盛大的文武聚会。孟获和孙小虎一同进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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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虎说:“今日父王登基,乃是国之大事。今天我于夫君想前往武昌周边巡视,保境安民,确保登基大典顺利进行,需要告诉母亲。”
孙皇后说:“这是孝道的表现,哪有不从的道理?你虽然为女子,但可以和你的丈夫一起去巡视,也体现了作为女儿的孝心。”
孙小虎和孟获一同拜谢后离开。
此时,他们只瞒着孙权。孙小虎乘车出发,只带了随身的细软物品。
孟获骑马,带着几名随从跟随出城,与兀突骨会合。
五百名军士前后簇拥,离开了武昌,加快了行程。
当天,孙权大醉,被左右近侍扶入后堂,文武官员都散去了。等到众官得知孟获和孙小虎逃跑的消息时,天色已经晚了。他们想要报告孙权,但孙权醉酒未醒。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五更时分。
第二天,孙权听说孟获逃走了,急忙召集文武官员商议对策。
陆逊说:“当年刘备从吴国逃走,便有了蜀汉祸患。今天这个人逃走了,迟早也会引发祸乱。我们应该立即追赶他。”
孙权命令潘璋挑选五百精兵,不分昼夜地追赶,务必要追上并拿回孟获。潘璋领命离去。
只是潘璋刚出了门,便被朱据给拦住了。
“潘将军,这孟获狡猾,还请多加小心。”朱据上前说道,只是这话却不客气,顿时将潘璋给惹恼了。
“哼!本将行事自有分寸,何须你等置喙。”潘璋说完一甩手臂便离开了。
留下朱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尴尬。
“哼!既然如此,我自当再寻人去捉拿孟获。”朱据自言自语,转身也离开了。
孙权对孟获并无多少恨意,只是朱据说动族兄朱恒,前来孙权这边再次挑拨起来。
“皇上,如今您新登大典,这孟获便如此不识时务的离开,便是认为您这皇位…。”朱恒一副冒死进谏的样子,在一旁的陆逊看得嘴角抽搐。
“有话直说。”孙权摆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