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
次日上午,李寂他们正在屋里享用早饭,一个金吾卫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县衙派人把孙家给围了,好像打算进去抓人!”
一句话惊得李寂当即起身,匆匆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往孙府那边看去。
果然,就见一队衙役已经把孙府给包围了起来,大门口处,还能看到孙兴文和一个身穿官府的人对峙,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当官的明显不是张柏,许是县内的主簿、或是县丞,反正肯定是官。
显然双方的交谈并不顺利,就见孙兴文很是激动,一边说话,一边挥手,但收效甚微。
另一人却很不耐烦的一挥手,后面的衙役立刻冲了进去,开始大肆抓人。
孙府护院虽多,但也不敢和官府的人作对,好在这些衙役也不是乱抓,只是抓了孙府家眷、丫鬟。
这些近段时间才招的护院,却是直接略过。
孙兴文本人,更是被五花大绑,押往县衙。
孙府的名声并不好,周围的老百姓虽不知道孙府干什么了,但看到他被抓,纷纷拍手叫好。
“怎么会这样?”
袁小唯惊呼一声,县衙和孙兴文不是串通一气吗?怎的突然间狗咬狗起来?
她不由看向李寂,问道:“你干的?”
李寂缓缓摇头,道:“虽然我是打算让他们狗咬狗来着,但我这都还没动手呢。”
“马上派人出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抓人,总得有个由头。”
许安闻言立刻离开,一刻钟不到便匆匆赶回。
他面露古怪之色,道:“那边说,有人报官,说孙府无故殴打下人致死,县令马上就要升堂审案了。”
众人听得一惊,纷纷看向李寂。
这不就是他们先前计划的吗,怎么提前了?
“李寂,这真不是你干的?”袁小唯问到。
李寂此刻有些烦躁,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并不作答,而是问道:“只是无故殴打下人致死?”
“小唯姑娘,你对律法比较熟,敢问这等罪责一般会怎么判?”
袁小唯回忆了一番:“很难说,一般要看具体情况如何,轻的话无非罚几百两银子,再蹲几年大牢。”
“若是严重的呢?最重的。”
“最重的当然是杀头了。”
李寂听得眉头紧皱:“只是杀头?”
李然在旁边听得一惊,低声问道:“哥,都杀头了,还,只是?”
李寂并没有解释,仔细想想就能知道,光是杀头可不是李寂要的结果,他真正要的是抄家,是要孙府的存粮!
“你说县衙马上就要审案了?走,去看看。”
说罢,李寂当即带头往外走去。
李然连忙跟上,至于其他人,都是等了一会,错开离去,汇聚在县衙。
县衙外,早已挤满了人。
可见孙府到底有多受百姓憎恨,眼下还没升堂,但孙府父子已经被绑着跪在那里了,外面对这父子俩的谩骂不绝于耳。
孙鸿鸣因为恐惧,浑身都在颤抖,压低声音问道:“爹,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和张大人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