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强撑着处理政务,批阅奏折,但他手中的笔却越来越沉重,眼前的文件也越来越模糊。蚀灵散的毒性开始发作,他时常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真气运行也变得滞涩起来。
与此同时,敖二也带回了几个活捉的南诏细作。
然而,这些细作个个嘴硬如铁,无论敖二如何严刑拷打,都始终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一群废物!”杨景怒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情。
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前来劝阻的侍卫,“带朕去地牢!”
昏暗的地牢里,潮湿阴冷,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个南诏细作被铁链锁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杨景走到一个细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说,南诏究竟想干什么?”
那细作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景帝,你还是乖乖等死吧!哈哈哈哈……”
“找死!”杨景一掌拍在那细作的天灵盖上,那细作瞬间毙命。
“下一个!”杨景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一个接一个,几个南诏细作全都选择了以死亡来保守秘密。杨景的心越来越沉,他知道,南诏的阴谋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可怕。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陛下,敖二将军在地牢外求见,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杨景眉头微皱,“让他进来。”
敖二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陛下,臣在审问细作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
“这些细作虽然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宁死不屈,但臣发现,他们似乎对一种特殊的香料十分敏感,只要闻到这种香料的味道,就会神情恍惚,甚至说出一些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
“香料?”杨景心中一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什么香料?”
敖二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杨景,“就是这个,臣在其中一个细作身上搜到的。”
杨景接过瓷瓶,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臭。
闻到这股香味,杨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起来……他猛地意识到,这香料有问题!
就在这时,地牢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杨景强忍着眩晕,屏住呼吸,将瓷瓶紧紧握在手中。
这香料古怪得很,甜腻中透着腥臭,闻之欲呕,却又让人提不起力气,诡异至极。
恐怕这就是南诏的诡计,既能控制细作,又能暗算他这个皇帝。地牢深处传来锁链的“哗啦”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阴恻恻的笑声,如同鬼魅夜哭,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黑色斗篷遮掩全身,脸上带着诡异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如同毒蛇般盯着杨景。
他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刀锋幽蓝,散发着森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