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只要解决了此女肚子里的孩子,大皇子自然是平安无恙。”
“陛下若是不信微臣所言,大可再唤钦天监的人来看。”
“只是微臣怕,除了微臣以外,没有人敢对陛下说真话。”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汪公公头更低了,脊背也更弯了,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土地里。
而沈皇后看着魏平莱的眼神,也有些复杂起来。
半晌。
景文帝发出一声嗤笑,带着浓浓的嘲讽。
“起来吧。”
“跟孤走。”
景文帝说完,直接起身离开,汪公公立刻跟上。
魏平莱也跟在身后匆匆忙忙地走着。
沈皇后一众人等行礼恭送。
…………
乾正院,书房。
景文帝端坐在书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魏平莱。
“你倒是敢开口。”景文帝这话听不出喜怒来。
魏平莱跪地回答:“微臣食君之禄,便要做忠君之事。”
“天子以礼待微臣,微臣便自然以忠心奉君。”
“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景文帝面不改色说道。
没有理会魏平莱的‘忠君’之言。
“陛下要微臣说,微臣不敢不说。”
“微臣知道,身怀有孕的女子,正是陛下之妾室。”
“此女是谁,微臣虽然不知晓,但是微臣看到了她身上的龙气,乃是陛下的。”
“微臣也知道微臣今日所说一切,听来像是对陛下的不忠不敬。”
“可微臣认为敢说真话,才是对陛下的效忠。”
“那女子便是红颜祸水,命格不好,她的这个孩子也命中带煞犯冲,乃是大凶。”
“微臣方才所说一切,句句属实。”魏平莱说道。
景文帝看着魏平莱没有说话。
魏平莱只觉得脊背发寒,像是一条毒蛇缓缓爬到了他的背上。
但他依旧没有屈服,也没有更改自己的话语。
“魏平莱,你还没有见过她,就敢说这话。”
“不怕孤处死你?”
景文帝的语气发寒,当真有两分杀意蔓延开来。
魏平莱的心跳也快了些,压抑住内心升起的一丝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