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梨咬牙坚持着,“传我令,谁若是敢在祭司大人那里嚼舌根,杀无赦。”
她不告诉月殊卿,可能会断掉几尾,折损多年修为。
告诉月殊卿,自已只有死路一条。
偷偷溜出青丘,和旁人合作,明知裴泫没死却不告诉月殊卿,还替他几次掩护,以及……学习禁术想要他的命。
任何一条,拎出来,都足以让月殊卿动怒。
在她没有十足把握前,她不会冒任何风险。
“可是您……”小桃花抽噎着,“您这回是去了哪里啊?怎么会伤成这样。”
“行了,闭上你的嘴。”
伏梨本就疼得抽抽,小桃花的声音更叫她厌烦。
想到黑袍男子仰天大笑离去的样子,她的寒意就一层一层往上冒。
她跟那位神秘的黑袍男子合作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大笑的模样。
还有最后两句奇怪的话语。
“虽然脱离了我的掌控,但这回,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等到了,十恶镜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她不明白。
她不是十恶镜的主人吗?
虽然十恶镜不肯认她为主,被迫被她驱使,但是这些年,十恶镜一直在她手上待的好好的。
那个十恶镜等到的主人,到底是谁?
是幻境里将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吗?
那个,修仙后堕魔的弟子。
还是说……她瞳孔猛地一缩。
黑袍男子看到那个天清宗的小道长修了魔道,把她重伤成这样。
他不仅没有对她斥责,反倒兴奋不已。
这世上能伤她的人不少,她作为一条八尾,一直被族里许多九尾瞧不上,他们嘴上服气,心里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所以她很清楚,自已的实力到底几斤几两。
魔族除了殷夙,赤翎,修为在她之上的人多了去了。
她唯一想不通的,是才短短几月,那个小道长就如此厉害,还是说,上次他深藏不露,刻意示弱?
或者,还有另外一个解释。
她恍然大悟。
所以,那人的身份……
她忍着疼道:“大祭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