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桑怀微误会,解释道:“不是的,是我想明白了,我……”
“打住。”桑怀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整个天清宗,你最讨厌的就是鹤云祈了,他抢你师尊,又走后门,你放心,你不想干的事,我来干。”
姜鸢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一个靠后门进来的废物,凭什么能够做羽渊师叔的弟子?”
她的神情狠戾了几分,与她的年纪不符,仰头对着鹤云祈的背影道:“我定要让你好看!”
姜鸢:“……你听我说几句。”
桑怀微一副我不听我坚决不听的模样,“姜姜,咱们俩合作,争取让他在入门大典前自已滚出天清宗!”
姜鸢有点头疼。
她还想再劝两句。
桑怀微就噔噔噔跑远了,好像刚才说要拿药给她的不是自已一样,小跑着朝丹老而去,把姜鸢忘在了一旁。
她叹了口气。
抱着小奶猫前往主殿。
罢了,等过些日子,她找个机会和桑怀微好好聊聊吧。
希望她不要再继续冥顽不灵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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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又是妖族!”
主殿内,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猛地摔了桌上的茶盏,怒不可遏。
掌门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屡屡针对我天清宗弟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禀明全部事件后,掌门的情绪就一直不稳。
下方几人微垂着头,没有接话。
羽渊站在掌门左手一侧,见无人说话,分析道:“妖族此次大费周章,恐是为了单系火灵根金丹而来。”
“凤汐两次遇袭,先前师兄被妖族打伤,凤汐也一同陪在身侧,未免太多巧合。”
“至于苏应师弟所说的烬昧,还有待商榷。”
苏应见他不信,在旁边抬高了几分嗓音,“烬昧是你徒弟鹤云祈说的,何况我的症状他们四人都瞧见了,分明就是烬昧无疑,我还想问,师兄平日对鹤云祈不管不顾,他能知道烬昧,属实稀奇。”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鹤云祈,“该不会,他与魔族有所勾结吧?”
羽渊自是不容得他把脏水往自已身上泼。
即便是反驳,他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师弟模样,哪里像吸食了烬昧?若真是魔族残留部分烬昧,此刻师弟该是金丹受创了吧,我瞧着,气色很是不错呢。”
“一定是有人用了烬昧的解香,替我解了毒!”苏应咬牙道。
“妖族给你使了烬昧,魔族还是妖族替你解了烬昧?如此说来,师弟与这两族的关系,好像更特别些。”
“我没说烬昧解香是妖族给解的!”
“不然呢?还会有谁?”
“……”
场上已经争执的不可开交。
姜鸢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已用了烬昧解香这件事偷偷告知羽渊。
可一旦他们知道,问她出处的话,她该如何解释?
“行了!都少争两句!”
掌门呵斥,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一个宗门的长老,当着几个小辈的面吵成这样,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