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就该是狐族的大祭司。
见过太多族人殷切期盼的目光,也见过太多痛哭流涕跪地求他放过的模样。
他们捧他,拥护他,怕他,也畏惧他。
难怪姜青玄将他这个妹妹护的这样好。
又甜又乖,闻起来香香的,哭起来也漂亮。
他真的很认真又想了一会,“要不,你再哭一次?”
百年间,今夜他注定是心软的。
姜鸢在心里把月殊卿骂了好多遍,说服自已他戏份不多,自已只要别过多纠缠,一定不会招惹上这位隐藏大佬。
她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又掉了几滴小泪珠。
月殊卿收回了九尾,声音是难得的柔和,指腹划过她的脸,低低笑道——
“月殊卿。”
“记住本座的名字。”
他来时如何自如,走时就如何潇洒,直到确定他已经离开,姜鸢整个人都失了力气,身后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跌坐在地。
许久,她扶着桌子起身。
走到床边,摇了摇睡着的橘猫,委屈巴巴道:“小反,快醒醒,我跟你说,刚才我差点就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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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我已经说过了,真的没有金钟罩铁布衫这种道具啊!]
[你再问一百遍都是没有的!]
“小反,你知道昨夜有多惊险吗!”
姜鸢摸着怀里的小奶猫,哭诉着:“差点儿,就差一点点!月殊卿真的太吓人了啊!这根本是原著里没有的剧情!”
一大早,姜鸢就很疲倦。
她坐在客栈大堂里,鹤云祈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少年冷白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眉眼间有些担忧,“昨晚睡的不好吗?”
姜鸢点头。
“做噩梦了吗?”
姜鸢用力点头。
岂止是做噩梦。
比做噩梦还可怕。
最重要的是,昨晚洛墨弦守夜,月殊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异常。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同在一桌的洛墨弦还教育了她一会,“师妹的结界之术,还需多加练习。”
姜鸢更心塞了。
不是她布来不好,那是被月殊卿打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