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些昂贵的家具都没放过,离洛让鹤一喊来专门收这些的人,以低价卖给了牙行,美其名曰,拿来抵债。
很快,都城的众人都知道了离洛的壮举。
一个个被惊得嘴合不拢。
妈妈呀,这是蝗虫过境也不为过吧?
偌大的安平侯府,恨不能地皮都让离洛给扒了一圈,只剩下空荡荡的侯府和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铁笼子里自然关着的就是安平侯。
管家幸运的被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照顾侯爷,其实是他坏事做尽,就要让他在看不见的绝望中,和安平侯狗咬狗。
曾经有多忠心,在往后的日子里,两人就有多撕逼!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离洛最后看了眼这座空空的宅邸,冷冷一笑,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随着大门关上的一声响,“嘭”。
预示着曾经风光的安平侯府,在这波澜诡谲的漩涡中,率先退出了历史的洪流,彻底的消失了。
也彻底的失去了往上爬的资格。
都城的人们,悄然谈论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离洛没有任何隐瞒的从安平侯府拉回了原主母亲的嫁妆,更是大张旗鼓的卖了安平侯府的丫鬟小厮。
她就要告诉众人,想要和她叫板的,尽管来。
一份份情报送入各家。
各家的态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有的隔岸观火,有的想要试一试她的真实实力,自然也有人作壁上观。
这一切,离洛都不知道。
她兴冲冲的喊住赶车的鹤一,“停一下。”
她闻到了糖葫芦的味道。
卖糖葫芦的小贩,冷不丁看到自己的面前停了摄政王府的马车,他吓了一大跳。
短短几日的功夫,离洛的事迹在都城已经传了好几种版本。
有的说她长得青面獠牙,就像是地府爬上来的索命厉鬼。
有的说她长得妖艳,就像那画本子里专吸人精血的妖精。
也有人说她就是一个夜叉,专门以人为食。
这一个个版本的传出,众人对她忌惮的同时,也更多了一抹探究。
离洛掀开车帘,看向小贩,扬唇一笑道,“糖葫芦怎么卖?”
听到声音的小贩往声源望去,看到离洛那张精美绝伦的容颜,和嘴角那抹仿佛像是初升的朝阳般温暖的笑容。
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
在鹤一的冷冷注视下,小贩瞬间回过神来,跪地道,“草民无意冒犯,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说着一脸肉痛的看了眼手中的糖葫芦架子,“这些就送与娘娘吧!”
“草民的吃食能入娘娘的眼,是草民的荣幸。”
离洛挑挑眉,仔细打量了眼眼前的男子,没有太多的恐惧,但微弯的身躯又说明了他的敬意。
她若有所思。
白皙的手指点了点窗棱,“除了做糖葫芦,你还会什么?”
男子一怔,不解的抬眸看了眼离洛,随即再次低下了头颅,声音闷闷的说道,“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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