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只生的出女儿,生不出儿子,被自家相公打个半死,还将她的婢女,打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个女人。
婢女道,“小姐别担心,婢女脸上最多就两个淤青,她脸上可是五六个呢。哼,跟我打――”
百里连儿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在跟我炫你打架技术好,还是挂彩的少?”
婢女狗腿的笑笑。
“不敢不敢,奴婢哪有小姐厉害,都把人给打的晕过去了。”
百里连儿,“……”
这是夸,还是贬?
她面上漫不经心的,想来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也不曾再看过,那个女人一眼,而是坐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不曾说话。
直到她被衙役单独带出牢饭,带进一个雅致的房间里,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慢慢的有了一丝颜色。
穿着暗紫色官袍的男人,身姿修长而挺拔,他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她,虽看不见男人的面苏,但这背影,百里连儿太过熟悉,实在是难以忽略的掉。
男人慢慢的转回了身子,俊美而清逸的面苏,渐渐的呈现在女子的眼前,冷静,眸色幽深。
不是冤家不聚头,百里连儿以前总以为这句话,是带着浓烈的浪漫色彩,像形容是五王苏安,和李家小美人那样美好故事,才会用到的俗语。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瞬间,褒义变成了贬义,本就不怎么灿烂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在了心底之中。
余留的,只剩慌乱与空白。
她的眸色不变,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轻轻的扯唇笑。
“审理案件。不应该是在公堂之上么,怎么,将民女带到了这里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点着手背,“本官见见故人,理应礼貌一些。”
百里连儿脸上依旧在笑,“什么故人,民女不曾见过大人。”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似是不知道,她会如此回应。
“百里连儿,你的名字,本官的故人。”
也是他的……
她回应的风轻云淡,“我不是百里连儿,大人认错人了。”
李初然的眸色一紧,“难道你忘记了,你的过去?”
百里连儿倪了他一眼,“我名唤莫想,不是大人口中所说的什么连儿,大人若是想要叙旧,莫想不愿奉陪。”
男人自是不信她的话,她说话历来做不得真。
他的墨黑的眼瞳冷静的看着她,眸底带着前所未有的忍耐与克制,凉薄的唇角掀了掀,他笑的异常冰凉。
“你知道,我一般用什么手段,去提醒那些……忘记过去的人么?”
百里连儿默着不语,脸上的苍白之色尚未恢复常态,男人已经慢慢的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