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真被问懵了,他一时间想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对的。
他有自已的道理,黄伟也有他的道理。
两边似乎都是对的,又似乎都是错的。
在一个畸形的世界里,到底是遵循正常世界的游戏规则,还是不择手段的一切为了生存?
这太难了,他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涉及到价值观的事情,大多情况下,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哎呀,一不小心说的有点多了。”
黄伟拍了拍自已的脸,平复了一下心情。
“今天这件事随便你怎么想,唾弃也罢,赞同也罢,到处说也没问题,毕竟做这种事情的不止我们一家。”
“刘威,走了。”
两人经过庆真身边,朝楼下走去,准备故技重施,再找一个弱小的普通人索要一笔“罚款”。
庆真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人颓然在楼梯上坐下,呆呆的听着那个妇女在和考公的儿子说话。
“妈,你又干什么了!你为什么要给那两个人钱啊,那不明摆着是敲诈吗?”
“对不起儿子,妈没本事,你好好学习,以后当官,就不会有人欺负咱了。”
“我跟你说什么呢,你听不懂吗,为什么给那两个人钱啊!”
“对不起啊儿子,妈害怕,万一人家说的是真的呢,真要是留下案底,咱们家怎么办?”
“留案底就留案底,大不了我不考了!凭什么要受人欺负!!”
妇女似乎哭了,“儿子儿子,别这么说,咱不能不考了,咱不能……”
后面的话,庆真没敢再听,在妇女门缝下塞了四百块钱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到了楼下,庆真耷拉着脑袋,原本他以为自已成为天地银行行长,有了无尽的财富后,就不会有任何烦恼了。
但现在,他发现自已错了,在解决钱财的问题后,一个人会不受控制的开始注意思维和世界观的问题。
黄伟那一番话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是啊,在这个不正常的世界,到底什么样子的路子才是对的,才是能够过好一生的?
庆真想不明白,他的阅历还是太浅了。
“突然感觉钱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庆真自嘲的笑笑,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他开始让自已代入黄伟的角色,体会他的困境,他的需求。
结果发现,无所不用其极确实是一种比较好的方法。
“难怪爷爷不让我干涉其他的命运,我现在终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