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黑压压的气场收敛几分,鹤冲天揽过沈香引的肩膀,带她离席。
沈香引理解他的心情,她自己此刻有多不服气,鹤冲天作为当事人更甚几倍。
“我觉得蹊跷,庞文魁没理由这么做,太蠢。”
鹤冲天嗯了一声,“不聊这个,你想去吃什么?”
他是注意到她整晚没有动筷。
沈香引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
今晚的寿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鹤冲天的大脑应该已经超负荷,情绪也复杂饱满到极致。
只是有些佩服这位哥的情绪处理,不知是真看得开还是压着呢。
沈香引坐进车里,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道:“喝羊汤,或者羊蝎子火锅。”
鹤冲天转头看她,低笑一声,“沈香引你上辈子是狼?这么爱吃羊肉。”
沈香引回以笑,笑不太自然,攥在一起的手被鹤冲天一只手捂住,有安抚的意味。
“周正,羊蝎子馆。”
周正整晚在三楼,自然也听说了今晚发生的事,透过后视镜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鹤冲天。
“哥……要不我找几个人把那孙子——”
“用不着。”鹤冲天抬手捏了捏眉心,“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全力找庄师的踪迹。”
庄师,哑姨的师父。
鹤冲天急着找她做什么?
沈香引正疑惑,握着自己双手的力度紧了紧,耳边鹤冲天低沉缓慢道:“这么冰,高天师今天伤你不轻?”
“还好,严重的话,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鹤冲天沉默半晌:“以后不要瞒着我独行。”
沈香引嗯了一声,也没太当回事。
汽车行驶在黑夜中,经过一段畅通无阻的高架桥。
沈香引困倦,靠在鹤冲天结实的肩膀上半睡半醒的舒适。
“卧槽!哥!”周正惊恐的声音惊醒沈香引。
心跳瞬间加速,不详的预感强烈。
车窗外的风景在眼前飞快掠过,车厢颠簸得令人眩晕。
周正右腿猛踩刹车,无济于事,“刹车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