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病如何?”秦酌寒问道。
医官微微颔首,“圣上是积郁成疾,是心病,也只能开些顺气的方子给陛下服用,如若想要根治,还是要解了圣上心中的郁结。”
黄公公蹙眉,“太医院的太医也是这般说的,如此下去陛下的身子吃不消啊!”
“将观定侯请进来!”内殿响起一道声音。
“还请观定侯好好劝劝陛下,莫要再因为那件事忧心了。”黄公公道。
秦酌寒点了点头,进了内殿,瞧着地上被摔碎的茶盏碎片,就知道圣上动了多大的怒了。
“臣拜见圣上。”秦酌寒撩袍下跪。
皇帝龙袍一挥,“免礼。”
“爱卿,昨日朕又梦见了那萧氏一族,萧远山带着萧氏全族来要朕的命!”皇帝面上惶恐,嗓音低哑道。
“萧氏一族已经死了二十年了,陛下若还是不放心便找清风寺的住持进宫做一场法事。”秦酌寒沉声道。
“不行单单做法事是不够的,萧氏一族死不足惜,朕记得当年那被废的太子在京城为萧氏立了墓碑,你给朕找出来,然后毁了!”圣上眼神阴鸷,眼角泛红,目光冰冷如薄刃一般。
“是。”秦酌寒应声道。
圣上见秦酌寒答应,方才点了点头,“好,爱卿退下吧。”
秦酌寒拱手后退两步,转身出了大殿。
侯府上下因着找不到秦酌寒的人影,都快要乱了套了。
杨夫人更是急得在前堂来回踱步。
“你别晃了,晃的我头晕。”秦老爷两手搭在双膝上,低声道。
“我着急啊!”杨夫人时不时地往外头瞧着,“这明日就要成婚了,酌寒这是去了哪啊?”
秦言之推门抖了抖身上的落雪,他眉眼修长疏朗,耀眼的眸子闪着光彩,“大哥回来了。”
杨夫人拍了拍他肩头的落雪,“可算是回来了,你去让你大哥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去迎娶新娘子。”
秦言之勾唇一笑,一双桃花眼笑得迷人,“知道了,我这就去。”
侯府的下人见秦酌寒回来了也开始忙活起来,府上张灯结彩,门上挂着红布。
“大哥。”秦言之推门进来,却看见秦酌寒双眼闭着躺在榻上。
“大哥明日就要成亲了,怎么还不着急?”秦言之催促道。
秦酌寒翻身背对着他,“府上的人不都在准备吗?”
秦言之双手抱胸。
好啊,合着全府上下都比这新郎官着急。
他总觉得他们兄弟二人相差太大,大哥总是一副镇定模样,好似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一样。
“成亲之事哪里能儿戏,这点我这个做弟弟的都清楚。”秦言之摆出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
本以为秦酌寒能听劝,没想到他却说,“屋里太亮,去灭两盏灯。”
得!
他可劝不动。
秦言之起身,灭了屋里两盏灯之后就出了门。
“成亲之前不都应该紧张得夜不能寐吗?大哥怎么还能睡得着?”秦言之摊了摊手,不解的呢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