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钰疼得身体抽搐,当那人开口问十五年前的事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必然会死在这里。
家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他选了前者。
因为他知道只要说出那人的名字,祸及全家。
她女儿刚刚谋上了一个好人家。
王知钰咬紧牙,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任由着骨头碎裂带来的钻心疼痛身上的冷汗浸透了衣裳。
“王大人为何执迷不悟,幕后之人是谁?”盛千尘又问了一句。
王知钰还是不开口。
商时予再次出手。
“有骨气。”盛千尘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酌寒从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他朝着身边人摊了摊手。
秦酌寒目光落在了商时予的身上。
王知钰只听不远处有女人的哭声。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是他那个准备出嫁的女儿。
“还有您的夫人和母亲,我且一并带来了。”盛千尘勾起唇角,心道这秦酌寒心狠。
老话还说祸不及妻儿呢。
可观定侯从不信老话。
王知钰慌了神,在地上挣扎,试图想要离那道声音更近些,“茹儿,求求你们放了他们吧。”
身上的疼赶不上心里的疼。
腰板断裂使得他无论怎样挣扎都只能挪动上半身。
商时予这般做是因为,这不会让王知钰立刻死。
但死是迟早的事。
秦酌寒面上沉如潭水,他没那么多耐心,他拿下盛千尘腰间的匕首,一脚踹开房门。
木屋里的女人同样被蒙住了双眼,她听到了声音,身子不受控制地朝里挪了挪,内心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
“别、别过来!”王茹嗓音尖锐,喊声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
不等她说下一步,匕首已经刺进她的皮肉里,肩膀上瞬间多出了一朵血花。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盛千尘叹了口气,“我的匕首可价值千金。”
“阿父,我疼!”王茹喊道,这一声喊得撕裂。
王知钰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他将脸埋在地上,又猛地抬起来,喊道:“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