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酌寒在群英楼设宴,只有她们二人,酒过三巡,苏绾已经有些醉了。
像平常喝酒一样,面色绯红,眼睛水汪汪的,整个人软绵绵的,唯独眼里多了一丝伤感。
是因为长相思的事情。
苏绾靠在秦酌寒的肩膀上,借着酒劲,她开口道:“酌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不是,别瞎想。”
苏绾还有意识,这次没再说什么胡话,只是靠着他,“可是长相思没有了。”
“会再有的。”
苏绾嘴里呢喃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呼吸平稳,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秦酌寒轻轻地将她背起来,出了群英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背着她朝着候府的方向走。
“今日权当是夫人给我践行。”秦酌寒说道。
苏绾迷迷糊糊听得不真切。
迎着月光,秦酌寒将人抱进了卧房,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榻上,随后阖上了房门。
秦酌寒换上一席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候府外头齐齐站着一排的昭定卫。
“今日之事可关乎各位生死,若是想要退出,我绝不阻拦。”秦酌寒沉声道。
“我等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同他一样,身着黑袍的昭定卫齐齐跪在了他的面前。
秦酌寒朝着众人拱手谢礼。
昭定卫的这群人都是早些年秦酌寒在外出征打仗,或是救下来的人,或是无家可归的人,久而久之人越来越多,他就成立了昭定卫。
昭定,昭定,昭晰安定。
他们对秦酌寒的忠心天地可鉴。
秦酌寒带着一群人直奔尚书府。
嘈杂声从府外传了进来,不远处闪烁着火光。
“给我搜!”随着秦酌寒一声令下,昭定卫撞开尚书府的大门,府卫个个手持冷刀,但这群人在昭定卫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护卫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秦酌寒踱步走进尚书府。
尚书令被人搀扶着走出来,见此情形,他面上带着怒意,冷声呵斥道:“侯爷夜闯我尚书府,就不怕我告到圣上那去?”
秦酌寒抬眸,一手握在剑柄上,“尚书府大可去告。”
“岂有此理!”尚书令大喊道:“今日你秦酌寒敢动我府上一人,他日我定会携群臣上书!”
愿意去告就去告吧,他已经不在意了,这群文人,就算是刀架颈侧也依旧是只会说些漂亮话。
“尚书令还是好生想想自己吧。”秦酌寒抬眸一双眸子如同黑夜中捕食的饿狼,眼神凶狠带着杀意。
“给我搜,找到大量火石立刻禀报!”秦酌寒吩咐道。
“我看谁敢!”尚书令刚要上前一步就被商时予按了下来,他沉声道:“尚书令大人还是老实些,莫要在挣扎,这刀剑可不长眼。”
李南桑瞧着这等架势,心里骂了千万遍,奈何胳膊折了,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难不成是秦酌寒知道了那把火是他放的?
存心报复不成?
李南桑心里盘算着,他立刻让身边的下人去柴房,将上次没用完的火石去销毁。
若是要秦酌寒找到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他也得认命!
夜里寂静,唯独尚书府嘈杂,火光来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