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回京,秦酌寒更是连家门都没进,就带着商时予进了宫。
秦酌寒一脸疲惫样子,同商时予走过皇城宫墙,“前一阵子叫你准备的事如何了?”
商时予跟在后头说道:“侯爷放心,那铺子是京城商圈最好的位置。”
秦酌寒应了一声,留他在南沁殿外头守着。
殿内文武百官齐聚,尚书令被赐坐在一旁,身旁站着李南桑。
秦酌寒刚要撩袍下跪行礼,就听见圣上一声,“免。”
“多谢陛下。”秦酌寒拱手道。
尚书令面色不虞,手上摩挲着檀木做的拐杖,开口道:“行印丢失,最先发现假的行印的人就是观定侯。”
秦酌寒瞥了一眼过去,“是,尚书令想说什么?”
“那造假的行印,就连工部的李大人都难以分辨一二,为何侯爷能刚一拿到手里,就笃定是假的呢?”尚书令淡淡地说道。
秦酌寒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冷声开口道:“尚书令所言,是觉得这行印丢失一事,我提早就知道?”
此话一出,不少文武百官开始议论纷纷,尚书令一脸看戏模样瞧着他。
居心叵测,贼喊捉贼。
秦酌寒眼神微眯,面上神色冷峻,“行印是由纯银打造,工部只看外形做工,可李大人可知行印重量?”
细沙的重量明显不如行印重,这是他刚一接手就能感觉到的。
“我知尚书令从未亲手摸过行印,此事我不同你计较,毕竟骑都尉也是没有这个机会。”秦酌寒说罢,还不忘讽刺一句李南桑。
在场之人都哑口无言。
秦酌寒所言没错,毕竟在场之人没几个人碰过行印,甚至有些人连行印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罢了,莫要再吵了,朕要你们来是听你们如何吵的?”圣上坐在高座,能听出嗓音带着一丝怒气。
秦酌寒敛眸上前一步,“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寻行印下落,臣愿主动请缨。”
圣上睨着眼睛看着他,过了半晌才开口道:“爱卿有心,不过这些日子爱卿操劳,此事朕命他人处理。”
秦酌寒拱手的姿势停在半空中,听着圣上这番话,看不清表情的脸上又多了一丝冷漠,抬眸间换上一副表情,“臣遵旨。”
声音平淡,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尚书令的那番话,果真还是留在了圣上的心里,圣上怀疑行印丢失与他有关?
秦酌寒转眸,面上表情和善朝着尚书令勾了勾唇,后者起身,朝着高座之人拱手道:“臣愿带人查清此事。”
“尚书令携工部侍郎李广,大理寺叶同尘共审此案。”圣上嗓音沉重,面上带着帝王的不怒自威。
几人纷纷拱手领命。
秦酌寒瞧了一眼叶同尘随后敛眸。
接连几日审查,将兵部翻了个底朝天,也丝毫没找到任何线索。
秦酌寒也有事没事的就去大理寺转上一圈,不审犯人也不看卷宗,偏偏就去找叶同尘闲聊。
果真还让他听到了些风声。
王知钰在大理寺的召狱过得可不算好,两次提审就已经将人打了个半死,召狱的能耐秦酌寒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