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相思回到侯府,秦酌寒就命人去准备晚膳,杨夫人听说儿媳今日能回来用晚膳,也立刻差人忙了起来。
“绾儿是能干的,也不知她的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了?”杨夫人随口说了一句。
秦酌寒在一旁听着,“绾儿有主见,不是为了钱拼命的人,开个绸缎庄子是她喜欢的。”
自打秦酌寒娶了苏绾之后,杨夫人就总是能在自家儿子的脸上瞧见笑意。
“娘瞧着你这般高兴,娘心里也跟着高兴。”杨夫人说完啐了一声,“这上了年纪就是容易多愁善感。”
说着她拿着帕子别过头擦了擦眼角。
她儿子太苦了,做娘的心疼他。
旁人家的孩子也许还在读书识字的时候,他就已经迫不得已担起了重任。
秦酌寒扶了扶额,“果然是上了年纪。”
杨夫人听着他这般说,转过身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打掉了他扶在自己肩头的手。
秦酌寒勾唇笑了一声,正说着就瞧见声笙行色匆匆地跑进侯府。
但见秦酌寒的那一刻,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快步跑了过去。
一路跑回来,小腿有些发软,商时予将人扶住,“侯、侯爷,不好了,有人去长相思闹事,夫人她。。。。。。”
秦酌寒面上一沉,还未等声笙说完,他就开口,“带人随我去长相思。”
商时予扶着声笙坐下,立刻出了跟着出了侯府的大门。
秦酌寒翻身上马直奔长相思。
“杨夫人别担心,侯爷定能让夫人平安无事。”声笙安慰道。
杨夫人点了点头,面上神色有些凝重。
长相思开在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可百姓只是知道城中突然开了一家绸缎庄子,却鲜少有人知道这绸缎庄子的东家是当今观定侯的夫人。
苏绾也没想着让秦酌寒和长相思有什么瓜葛。
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长相思生意火爆的程度,是令周遭的小商小贩都记恨的存在。
原本这条街也有一家绸缎庄子,靠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客流量,生意也还好,可自长相思不声不响地开张之后,这家绸缎庄子的生意瞬间萧条。
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那位东家自然是看不上长相思的生意好,更晓得东家是个弱女子,他心生一计,派人去长相思闹事。
老媪如同发疯了一般,跪坐在长相思的门口,引来一群人围观,本就繁华的街道,顿时堵得车马不通。
“什么妆花缎啊!卖这么贵的价钱,做不了衣裳都是破布,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老媪眉头一皱,一深一浅的皱纹爬到脸上。
她手里攥着一块布,料子的线头勾丝,颜色混乱无章,轻轻一扯那块布竟然被一分为二。
“这不就是欺骗我们老百姓吗?”老媪喊道。
苏绾柳眉微蹙,站在门口听她说完,目光却始终落在她手里的布上。
自家做出的料子心里最是了解,这明明就不是妆花缎。
这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人红是非多,生意也是如此。
“你非要说这是我们铺子里的妆花缎,每个买妆花缎的顾客我们都会开出票据,你可有票据证明这是我们铺子的料子?”苏绾强压着心中怒火,同那老媪说道。
“票据?”老媪举起手里的布料,大声喊道:“这全京城只有你们的长相思才有这种料子,还需要什么票据证明?”
“你们就是撞骗百姓的无良商人!”老媪开口喋喋不休。
苏绾的眉眼又瞬间冷了几分,开口的声音,清淡的没有温度,“你拿不出票据又说这是妆花缎,分明是你在栽赃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