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骗的数目可能是他们一辈子的积蓄,这个案子如果晋安不接,那整个上清都没有敢接这个案子的律所。
闭了闭眼,顾清娆眼神逐渐坚定,她不能忘了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做律师的初心。
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她不能忘,也不允许自己忘了。
熄灭烟,女人坐在椅子上,开始重新标注卷宗。
季宴礼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顾清娆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男人难得的出现了些可以称得上烦躁的情绪。
起身,看表。
知道这时候女人不会在顾宅,他准备去晋安找她。
他知道顾清娆不愿见他,但他不能真的不去找她,一旦他不去找她,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了。
黑色的布加迪缓缓停在晋安事务所的楼下,有些引人注目。
晋安的位置处于上清的CBD,这里的豪车云集,普通豪车也不算多稀奇。
但这辆车是全球限量,车牌号更是少见,路过的行人频频回头看,不禁猜想车主是何等的人物。
男人背对着光,夹着烟的手搭出来,黑色衬衫的朗硬袖口配着银色腕表,一点猩红闪烁明灭,衬得他白皙修长的指骨愈发冷感消沉,缓缓上升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
一根烟抽完,男人估摸着顾清娆也快出来了。
一身黑衬衫西裤衬得男人肩宽腿长,衬衫挽到手肘,露出的一截手臂润白又有成熟男性的线条感,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
很蛊惑人的男人。
顾清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倚着车的男人,实在是太显眼,女人想不看见都不行。
视若无睹的走向自己的车,正准备开车门的时候男人突然拉住她的手。
女人眼里没什么温度,就连语气都没有什么波澜。
“季总又想做什么?我的时间宝贵的很,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季宴礼压着声音,用力握了握拳:“小九,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吧?”
“有事没事?我不想听你在这说些没有意义的废话。”
压着有些烦躁的情绪,顾清娆的不耐烦已经快克制不住了。
“我想看看行之。”
原本只是有些不耐烦的女人听着这话,气极反笑,他是怎么好意思跟自己说这话的?
“季宴礼我警告你,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把心思打到行之身上,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着逐渐愠怒的女人,季宴礼有心想解释,顾清娆甩开他的手。
等到男人回神的时候,女人的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往日总是笑意盈盈的叫他哥哥的女人竟然开始这样厌烦他。
内心的烦闷无处宣泄,男人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夜色,程辞看着男人那副意志消沉的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
该,非得作,作吧,媳妇都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