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大气都不喘,水灵灵地就离开了。
白可心僵硬地回头:“……哥?”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清脆的“当啷”一声传来,随之就是男人的惨叫,郁书青没放过对方走神的功夫,踹飞匕首的瞬间,一个箭步反剪了男人的双手——
与此同时,另一间电梯门打开,几名西装革履的保安一涌而出,七手八脚地控制住了挣扎的男人,白可心原本还想跟着用包包砸两下,但郁书青朝她走来。
他声音很小:“你先去查监控那边。”
白可心立马会意:“好。”
剩下的事已经不需要郁书青考虑了,他走进空荡荡的电梯厢,按下了通往某一层的键。
轻微的失重感传来,在这个瞬间,郁书青突然很想捏点什么。
最好是面包,没什么声音,不浪费,最后还能吃掉。
可他只是整理了下衬衫,在电梯门打开时,一步步地朝外走去。
这层只有董事会的人才能进入,没有穿梭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敲打键盘的声音,落地窗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将隐隐的啜泣声放到最大。
郁书青拧了下眉头,快步走向前方。
不出所料,徐矿正坐在沙发上安慰郁雪玲,而郁锋则坐在对面,满脸的不快。
“奶奶,”他俯下腰,“您怎么了?”
郁雪玲还在拭泪,而郁锋一改前两日的窝囊,斥责道:“你还好意思说!”
“不舒服吗,”郁书青就像没听见似的,柔声道,“还是出了什么事?”
“小咪,”郁雪玲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当奶奶求你了,快点结婚好不好……昨天我才看了你爷爷,晚上就做了噩梦!”
郁书青挨着她坐下,小心地将满头银发的老人揽在怀里。
“奶奶,”徐矿极有眼力见地站起来,“那我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郁雪玲抽噎了下:“好孩子,你路上慢点啊……”
“好嘞。”
徐矿彬彬有礼地离开,而郁书青压根就没看他一眼,想也知道,这人此时过来没安好心,定是打着看望郁雪玲的旗号,来凑热闹,他可不知道徐家什么时候和奶奶关系这么好了,明明之前也没听说过——
郁书青的眉头皱了下,很快神色如初。
头痛突如其来,又消失得很快。
屋里重新恢复安静,郁雪玲才哽咽道: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实在没办法……你都不知道那个梦有多吓人,我害怕,我实在是怕得睡不着。”
“奶奶,”郁书青宽慰道,“我刚才去看过爷爷了,他很好。”
“不!”
郁雪玲坐直身子:“一点也不好,我梦见他……”
她似乎陷入某种惊恐的回忆里,双手捂住脸,发出长长的泣音。
“别着急,”郁书青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结婚不是儿戏,哪儿能说结就结呢,也要看别人同意不同意啊。”
郁雪玲瘦弱的肩膀还在抖,好一会儿才停止哭泣,拿出手帕拭泪:“所以今天我过来,就是盯着你相亲,不然,你压根不听你二叔的话。”
郁书青沉默了下,视线从郁锋脸上划过,他想不通这人脑回路究竟什么样,干嘛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能让他去领个证?
郁锋的右手还缠着绷带,一直背在自己身后,没敢和郁书青对视。
“行吧,”郁书青答应下来,“我愿意相亲的。”
大不了签份协议,共同应付下老人家得了,他不相信哪个女孩能这么轻易地走入婚姻,把终身大事看做儿戏。
郁雪玲把手帕放下:“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姑娘愿意,你就点头?”
这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