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厮磨,不是做,又甚是在做。
情潮一激一荡,宁幼恩没了方向。
伏在他怀里,招架不住地讨好,“我的。”
“说名字。”
“幼恩。”
“谁?”
“尹幼恩。”
最后的答案,令男人深渊般的寒眸恢复了理智。
撤回摆弄的手,额头轻抵,“洹水湾写你名字,你可以自立门户,好吗?”
*
宁幼恩从厢房里出来,跑过内院的石板路,脚是一颤一颤的
还好有长裙遮掩,才显得不难么狼狈。
而坐上应辉车的时间,比平日晚了二十分钟。
周老太正好在对楼窗内,俯瞰着这“逃跑”的一幕。
她敛神,平心静气,问方才替周赫收拾床榻的佣人,“有发现什么吗?”
佣人弓腰,将怀揣在兜里的那团白纸,掏出,摊开,“老太太。”
周老太锐眼侧扫,又重重吸气闭眸。
白纸含着的是一根乌黑,细长的发丝。
周赫一向爱好干净。
加上这几日反复上药,房子,身子,被褥,药味难耐。
他嫌弃,佣人早晚都得入内各换一次床套,棉被。
白天里,只有宁幼恩一位长发女孩来过。
“在床边拾到的,还是在被单上?”
周老太话语沉淀,压着不安的情绪。
佣人闻声,迟疑,又不得不坦白,“在赫儿少爷枕头边上。”
周老太深深倒抽了口气,“今晚幼琳过来,让她先到我房间来。”
“是。”
*
入夜。
宁幼琳端着佣人熬煮的参汤,进了周赫厢房。
一室静谧,周赫侧倚在两个堆砌起来的枕头上看书。
手握笔,在书里标记抓重点。
好让明日那一心想去墨尔本当交换生的女孩,恶补下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