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红球入洞。
喝完酒,就打台球。
可当台球也打厌了呢?
按照许佳的设想,等台球打烦了,就去看电影。
看电影看烦了,就去玩游戏。
然后……
李子明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吧。
至于许佳自己——他还得接着照顾那个绝对不能让李子明看到的小白,也得继续记录小白的身体数据。
即便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可能在做无用功,也必须如此。
……除这以外,他还得照顾蔡安娜。
喂那个女人吃饭,喝水,尝试从她那儿撬秘密,甚至是给她处理屎尿,带她洗澡。
许佳依旧会对蔡安娜的身体起反应。
它是那种很正常的,每一个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但他却不敢对她做任何事。
“……”
没错。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直到现在,他仍在想蔡安娜当时亲口说过的话。
她管我叫宁安。许佳心想,从她改口管我叫“宁安”的那天开始,我就是宁安了。
她信任宁安。
她,喜欢宁安……
宁安却真的是我——我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宁安。她说,宁安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她说我就是她的宁安——并非那个死掉的孙吾,更不是她曾见过却没留下太多印象的李子明。而是……我。
然后,她又说有的时候我是个女人。
女人?
嘶。
许佳轻轻抽了下鼻子。
他好像有点儿鼻涕。
即便周围都是水,可嘴巴却很干,喉咙也极干燥。一种很干哑,好似空气中的水分都被什么空洞抽走了的感觉,依旧在他的肺部游荡……
我为什么是宁安?
她口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难道,我真的在不久后或很久后的将来,在某个时间线上,和蔡安娜产生过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