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或许,她只能等待,等待那个未知的未来。
紫绵看出了百里锦书的心事重重,端着一盘桂花糕进屋,轻轻放在百里锦书前面。
“小姐,您尝尝这个桂花糕,新做的,还热乎着呢。”紫绵轻声道。
百里锦书看着眼前的桂花糕,伸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
桂花糕的香甜在口中化开,却难以驱散她心中的沉闷。
她看着紫绵,突然问道:“紫绵,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紫绵听后,有些愣住,她看着百里锦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小姐,您只需要做您自己就好。”
“做我自己?”百里锦书喃喃自语,然后苦笑了一下,“可是,我自己又是谁呢?百里家的二小姐?慕家的表小姐?六皇子的未婚妻?说出来都有些心虚。。。。。。”
紫绵听后,皱了皱眉头,看着百里锦书,疑惑道:“小姐,为什么这么说?这不都是您吗?”
“不管是二小姐还是表小姐,我的出身都不被父母期待,连未婚妻。。。。。。”百里锦书的苦笑一声,“也只是圣上随手指的。”
紫绵听后,心里有些难受,她知道年后的百里锦书变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应该怎么做。之前一直藏在心底,没想到今天爆发出来了。
她看着百里锦书,轻声说道:“小姐,您就是您,不需要去成为别人,也不需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那就足够了。”
百里锦书抬头看向紫绵,“母亲也和我说过这句话,可我该怎么做?不是男子,读再多的书也没办法考取功名。不能抛头露面,连行商都没办法。就像彩蝶的事,若我是男子,那些官差根本不会轻视我,我自己就可以解决。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一介女流,做不了任何事。”
紫绵看着低落地百里锦书,心中跟着难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到了这里,但她还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安慰百里锦书。
“小姐,这个世界对女子确实不公平,但您的心胸和才华,比很多男子都要出色。您读的书,学的知识,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而不是为了去考取功名。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迎合别人的眼光。有句话说的好,珍珠就算放在目鱼堆里也成不了目鱼,我相信小姐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紫绵没什么学识,能识文断字还是来小姐身边后,小姐教的。所以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话,只能用大白话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
但或许就是这样直白的话,更直冲心灵。百里锦书眼眶微红,抱住了紫绵,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委屈。
不管是之前被百里家的人欺负,还是在慕府书房听到的话,在脑海里犹如走马观花一般播放,再从口中慢慢吐露出来。
紫绵就静静地听着百里锦书多年来的委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过了许久,紫绵抱着百里锦书的手都有些酸了,她怀中的百里锦书才安静下来,传来了浅浅地呼吸声。紫绵低头看去,百里锦书不知什么时候哭累了,直接抱着她睡着了。
看着怀里的人,心中满是心疼。她知道,百里锦书这些年来一直都很压抑,一直在努力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如今,她终于能够倾诉出来,或许也是一种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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