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看,快速转身进了离他最近的药房。
本以为今天茉叔叔在浴房给若初哥治病,药房会没人。
谁知一进去就看见那个兽人,挺拔如山峰一般旷阔的背影。
药罐里的药小火熬制,将三碗水熬成半碗的精华。
将布盖在升温的把手上,修将里面的精华小心倒出。
这个人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锐利,让人胆寒。
加上第一面时他将钱官人掳走,之后若初说一半留一半的话让人无尽遐想。
金钗还是比较怕这个人的,本想衬着他没发现转身就走。
关上的门刚被打开一条缝,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今日若初哥是泡药浴治疗,那这药是给谁煎的?
他的视线不由落在门外正粘着钱官人的鱼声身上。
他脖间的痕迹十分刺眼。
女人可以拥有无数的夫侍,但能与她并肩的主夫却只能有一个。
主夫可以管控家中夫郎的肚子,在自己还没有嫡出孩子时,可以为家中的夫侍喝下避孕药。
这药……
金钗鼓起勇气:“修……修大哥,这药是给若初哥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帮忙送过去就好。”
他刚进来修就知道了,将最后一滴药倒出。惜字如金的回应道:
“是鱼声的。”
修的语气和平日里与若初等人交谈时一样,声音极淡带着几分冷淡。
可落在与他不熟悉的金钗耳中,就成了他不喜欢自己的冷漠。
修将药熬好,发现有东西落在房间。将药放在窗口晾凉,回到房间。
金钗此刻已经认定这东西是避孕药,他纠结的咬紧下唇。
与若初闲聊的这几日,他大概知道钱官人已经成亲好几年了。
这么多年身边的夫郎都没怀孕,钱官人有没有怀疑过……或者是已经知道避孕药这件事。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犹豫的在药房走了两圈。
看着药碗中飘热气的药,最终决定去探探钱官人的口风。
金钗调整好表情,笑盈盈的来到钱九多两人面前:
“钱官人,我看今日要下雨,茶叶最怕湿的,要不要架高一点?”
钱九多刚把鱼声哄好,让他在一旁待着,闻言她回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一会我给它垫高点。”
金钗点点头,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