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办法是让沈姨娘吃下能让全身出疹子的药丸,扮做能传人都样子,借此将她带离姜府。
上回归宁时,她也有心试探。
岂料沈姨娘还对姜府对姜父抱有期望,说什么也不肯走。
当时,姜稚心里就有了用第二种法子的念头。
与春桃交好的那个丫头,想来这几日已经将药用在了沈姨娘的膳食中,应该过不了多久疹子就会爬满她的全身。
到那时就是她登门接人的时候。
如此关键的时候,又怎么可能跟着谢宴辞一起走。
谢宴辞不知道姜稚心里的念头。
他本就对一起离京之事不抱希望,那一问也是冲动使然。现在真听到姜稚的回答,焦躁不安的一颗心突然定了下来。
这样,也好。
他的只只不像他,为人所累,顾头顾尾。就算到时候自己回不了京,她也不会伤心,也能过的很好罢。
谢宴辞侧着脸在她的长长的睫毛上吻了吻,声音低的像是一根羽毛撩过她红彤彤的耳垂:“你如此安慰我,是不是心里也是有我的?”
姜稚心里的感觉更古怪了。
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摸上了他的额头:“王爷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谢宴辞轻笑一声,他的手缓慢的摩擦着姜稚的手背,然后牵着她的手而下,张开薄唇,含住了她的手指。
姜稚颤了一下,几乎软成了一汪春水。所有的心悸都化成了那一句欲拒还迎的拒绝:“别……”
天旋地转间,两个人已经滚在了长榻上。
那滚烫急促的呼吸似细碎的火焰溅落在在彼此战栗的肌肤上。
谢要辞怜爱到擦去她额角上的汗,哑着声问道:“今日可曾服药?”
姜稚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缎,在下一波欢愉来临前急促的喘了一声:“吃,吃了。”
“好。”
谢宴辞再无所顾忌,沉下身去。
月光斜斜的照在窗外的花枝上,也羞于看见那满室春意。
姜稚不知道与谢宴辞一起胡闹了多久。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房间里很安静,隐隐能听见春桃与澜翠说话的声音。
谢宴辞不知何时走的,睡着的位置已经凉透。
喉咙渴的厉害,想到昨夜被那人缠着说了许多混账话,姜稚就脸颊生晕,臊得抬不起头。
她起身撩开床帐,穿上绣鞋。刚喝了两杯水,听到动静的春桃就推门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春桃的脸上不见异色,如往常般服侍她洗漱更衣。
姜稚心里的那点不在也渐渐散了。
只暗暗下了决心,以后绝不能由着谢宴辞胡来了。
“王爷何时走的?”
春桃扶着姜稚在铜镜前坐下,拿着羊角梳提她绾发:“天还未亮就离了府,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了城门了。”
姜稚一怔,那不就是……还没睡上一会儿就走了?
春桃见姜稚不说话,还以为舍不得。于是笑着说道:“殿下离开之前向奴婢交代过,让奴婢好好照顾姑娘。偏房里的话本子也是为姑娘备下的,给姑娘打发时间。”
春桃的手很巧,很快的便梳好了一个堕马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