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又快又急,瞧着恨毒了姜稚。
宋昭面色大变,怒喝一声“你在胡说些什么?!”
徐玉莹冷不丁的被吼的吓一跳,接着簌簌落下泪来。
宋昭虽然对她冷淡,但从来都未像这样疾言厉色过。
其实她骂完姜稚就后悔了,但见宋昭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维护姜稚,又忿忿不平起来。
“我是哪句话说错了,要你这般急着心疼她!她不是花娘生的,还是不曾勾搭过你!”
徐玉莹呜呜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在房中的那盏枇杷露是谁送的!我就是故意将它打碎,就是故意要断了你的念想!”
望着面无人色的宋昭,徐玉莹心痛如绞。
从第一面起,她就心悦他了。
凭什么这样温柔这样好的人,要被那样无耻的女人玩弄。
就算今天霍出了命去,她都要替宋昭出了这口恶气。
她要让姜稚在泥里发烂发臭,永不翻身!
谢宴辞死死盯着徐玉莹,眸色黑的纯粹,带着戾气,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滩烂肉:“难怪宋昭不愿意与徐小姐在一起,长的丑便罢了,一张嘴怎么也像吃了屎一般,恶臭难闻。”
见谢宴辞又要放毒,姜稚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狠狠瞪了一眼,捏着腕子将手扯了下来。
“说着是饱读诗书的大家小姐,开口便是奸夫淫妇勾搭男人,比窑子里的姐儿还熟。宋昭不搭理你就狗急跳墙?也不瞧瞧自个是什么货色,给爷提鞋都嫌脏!”
到底是姑娘家,谢宴辞这话说的极为难听。顿时捂着胸口,狼狈的后退了几步,扶着廊柱,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
宋昭上前一步,掩住徐玉莹的身形,连连向谢宴辞告罪:“徐姑娘一时迷了心窍说了胡话,臣向殿下与姜姑娘赔罪!”
说着缓缓弯下腰,如玉山倾倒,一寸一寸将他的骄傲与自尊碾碎。
徐玉莹发出一声悲鸣,声音嘶哑满是绝望:“宋昭,我不需要你替我求情!”
她得了谢宴辞的这两句话,已经彻底坏了名声。嫁给宋昭已然无望,甚至再想找个好人家都难。
宋昭弯着腰,春衫单薄甚至能看出他凸出来的脊背。
徐玉莹白着脸去扯宋昭的衣摆,喃喃的唤了声:“昭哥哥。”
宋昭没有回头,而是伸出手将被揪着的衣摆一点一点从她手心抽离。
徐玉莹看着空落落的手,像是心也跟着空了。
她泪流满面,忽然站直了身子,拼命往前跑去。站在她身边瞧热闹的两个贵女赶紧拉她,却仍旧慢了一步。
只听见“咚”的一声响,徐玉莹撞了墙。
离她最近的两人尖叫起来,姜稚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往那边跑却被谢宴辞拦住。
“不要看。”
他用手蒙住姜稚的眼睛带着她往外走:“去了也是添乱,这么多人还能让她死了不成。”
姜稚不再挣扎,任谢宴辞将她推了出去。耳边满是熙熙攘攘人声,她匆忙的回头,只能看见一侧墙上鲜血飞溅,如同点点桃花散落,触目惊心。
姜元宁与江心月站在一起,看着这场闹剧。见谢宴辞将姜稚牢牢护在怀里,心里不免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