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说完这番话,就升上车窗,红旗轿车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夏知远挠了挠头,“哥,那我去夜生活啦,就不打扰你跟嫂子约会了。”
正经不过三秒,又变成那个玩伽夏小少爷。
夏知远转着车钥匙远去,不一会儿,开着他新提的莲花跑车驶出停车场。
叶绵绵和傅晏寒站在酒店门口,司机没有将车开过来。
叶绵绵侧身面向傅晏寒,“傅总,谢谢你今天帮忙,他日不管你有什么需要,我抛头颅洒热血也必当报答。”
傅晏寒心知,她是故意用这种夸张的语气跟他划清界限。
他眼底的光芒黯了黯,说:“不用这么血腥,你陪我走一段吧,就当是报答我了。”
叶绵绵叹了口气,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八月底,天气没之前那么炎热,晚风徐徐,秋高气爽。
路边被晚风吹落了不少梧桐叶,金黄铺满一地。
叶绵绵走在傅晏寒旁边,这会儿快九点了,路上行人不多。
时不时有人擦肩而过,两人沿着马路并肩往前走。
踩到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听着还挺治愈。
旁边傅晏寒不说话,叶绵绵觉得安静得有点过分,无聊地踩地上的落叶。
咔嚓咔嚓……
傅晏寒问她:“刚才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今晚吃的是本帮菜,倒不是不合胃口,而是一直跟张主任在聊。
许多东西,她刚接触,不知道上面的政策。
张主任看在夏知远这个便宜侄儿的面子,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绵绵认真听了,也能规避拍摄中的不少风险。
“没有,张主任开课,千载难逢,要不是当场记笔记不合适,我都想把他说的都记下来了。”
傅晏寒说:“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很会记重点。”
叶绵绵咔嚓又踩到落叶上,歪头看向男人,“你又没见过我上课的样子,怎么知道?”
“我看过你的笔记本。”
叶绵绵诧异,“什么时候啊?”
傅晏寒含笑不语,那段记忆已经很久远了,那是叶绵绵嫁进傅家没多久。
那段时间她进入期中考试,周末回家,她在花园里复习背诵。
那天家里要来客人,红姨在厨房忙碌,叫她去厨房试菜。
她把笔记倒扣在花园的石桌上,蹦蹦跳跳进了别墅。
他恰好从车里下来,不由自主走到石桌旁,拿起她的笔记看了起来。
笔记本上记满了东西,偶尔会在空白处画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有的躺着玩耍,有的伸懒腰,憨态可掬。
她的字迹清秀,花体字很漂亮,笔锋并不显凌厉。
整个笔记本里都充斥着一颗有趣的灵魂,不像此刻面对她,总是戒备地提防着。
回忆起从前,傅晏寒喉间弥漫着苦涩。
那三年,他反复在远离与靠近中徘徊,最后还是在听到她要嫁人时破防了。
那一夜,他将她囚于身下,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