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铖野抽出来,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全部手写的,字体利落工整,上面还签好了名字,按了手印。
“离你大爷!”
男人反手将纸张扔在地上,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厉铖野恨不得把化妆桌上面的东西都砸了。
最后还是理智控制住情绪。
他深吸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情绪,又给赵昆打去电话:“查到没有!她人在云城吗?”
赵昆在电话那头战战兢兢:“铖哥,还没有。”
“她真是脑子有病,要走不知道把钱拿了再走?丢个手写的离婚协议书,以为这事就能完?”
赵昆大气不敢出。
穆小姐居然留了个手写的协议书就走了?
这人也太勇了吧。
不说铖哥这话也对,为什么不把钱拿了再走?
“铖哥,这边有进展我立马给您汇报,您这段时间一直忙,要不先休息会。”
“她一个女的,怀着孩子,莫名其妙离家出走,还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让我怎么休息?!”
赵昆抿了抿唇:就不该多嘴的。
“兄弟们这边,正在努力调查。”
“有消息立刻跟我说。”
“是。”
挂掉电话,厉铖野将手机扔在床上,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脸上愁容弥漫,整个人焦躁至极。
赖姨上来询问他要不要吃饭。
他完全没胃口,最后一点没吃,一桌子丰盛的晚宴,凉了个彻底。
……
凌晨一点。
映月湾别墅书房。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屋内烟味弥漫。
男人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房子两本结婚证,证件打开,曾经依靠修图才挨在一块的红底照片,此刻冰冷地躺在那里。
厉铖野指尖夹着烟,漆黑的眸底泛着丝丝猩红,黑短发被他揉得有些凌乱,衬得那张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憔悴。
赵昆站在书桌前面:“确实没有看见穆小姐在出站口出现,检票信息,监控,我们全部查了一遍。”
他压着声音,不敢大声说话。
屋内的氛围太过死寂,赵昆也提着嗓子眼,生怕触到厉铖野的逆鳞。
“其他站点呢?”
“也没有。”
“其他航班信息查了吗?”
“除了前往澳洲的航班,没有任何航班记录。实名的购票信息,都已经查过了,只有这两个行程。”
厉铖野黝黑的眸子没有半点温度,他转了转脖子,将烟掐灭:“上了车,但没下车,这么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了?”
冰冷声音一出,四周氛围变得可怕起来。
“穆小姐是故意躲着,不想让我们找到。”
“那她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厉铖野又点了一根烟,“逃跑?老子又没说要动她。打胎?在燕北没医院给她打?”
赵昆思考了下:“可能亲子鉴定出来的时候,穆小姐以为厉家不会放过她,心里害怕,所以想方设法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