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与张县令一番寒暄过后,直接说明来意。
看着与小时大径庭远的张县令,这老人家心里就有着一股深深的忧伤。若是轲儿没死,他也跟脸前这少时玩伴一样大小,成家立室,儿女成群。
看着那老人家眼角泛红,张县令也假装着没看到,这一生在战场上强硬的老人家,到老了却是儿女相逝,变成孤寡老人。
张县令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对老人家说道:“老侯爷,您这回倒是找对人了。您女儿林秀娴所嫁的人家的后人曾在我手下做事,我在四年前倒是把他的家底查过一篇,没想成是昔日同窗妹妹的儿子。”
“她真的在这里成家立室,生了儿子?”张县令的话在老人家的心中点起了一把希望之火。
“是的,她儿名叫程景浩,之前在衙门还有县衙门里担任过刽子手、行刑官一职。我见他表现良好,就推荐他上京城刑部行刑房做事。”
刽子手、行刑官的六个字直到老人的眉头刻出三条深竖线出来,那希冀的眼光暗了下来。
“那他在这里可有儿女?”老人家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比前一句的时候来得轻很多。
张县令可是个人精,这林候爷一不问其女儿身葬那里,二不问其丈夫如何,三不问其外孙在京城任职如何,直接跳过问外曾孙。
再想想这老侯爷,滕下儿女双亡,儿子死时才十七,未婚娶也就无子无女。长年在战场,京城的侯府早已被旁系亲戚占据。想来必是其他旁系亲戚想过继小孩到他名下,承继他的侯位,里头没有一个他是满意的吧。
“其子一共有三子一女,也可以说得上是多子多福。”张县令微笑着说道,“说来也挺巧合的,我内人与小孩就住在青云镇上,就跟他相邻。这样子吧,难得侯爷大驾光临本县,明日正好我休沐。你在这里喝会儿茶,待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跟你一道回青云镇。我也有大半个月没回去见我儿子了。”
林老候爷虽然奇怪堂堂的县令夫人跟其家属为何不在县城里住却要跑到一个小镇里住着,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会他倒想起了那青云镇衙门里的少年大人,这地方官员年纪也实在太小,经历人事方面始终都是欠缺的。
“那青云镇属于你们的县里,那衙门大人年纪比我见着的都要小。”林老候爷笑着说道,看着是自个儿的儿子少时同窗份上,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这年代买官做官的人多,做领头的不能太利益晕头,苦的始终是老百姓。
张县令一听眉头一皱,这老家伙自个儿家里的事还没有理清楚,人也活的糊里糊涂的,跟他好言几句就管到他头上来了。
“林老候爷还真有眼光,我这个属下可是这里方圆百里唯一一个科举时乡试会试都占领头筹,解元,会元都轻而拿下,在京殿试时也毫不逊色,要不是哼嗯,就差点拿下状元,当时他还是十岁而已。”
林老侯爷一听愣住了,没想成这少年大人居然有这成绩,但是单读书厉害有什么用。
就是呀,单读书方面厉害有什么用是吧!张县令咧开嘴巴一笑,指了指外面的天空得意地说道:“我这下属不单读书好,而人心也不坏,想来老侯爷来时也见着咱们县的围城跟青云镇大河上的坝吧。县里的围城有七成是县里人聚资重新建成的,他是在里头排第四个自掏大款的人。河坝的工程还是他一路帮着监工。”
说打杀的他当然比不上你这个老头子,可做行事方面,他心思缜密细致到位,比那些想尽脑筋在百姓手里掏钱的人好多了。
尽管对其看不顺眼,可是做官做事方面是没提挑的。
“哦?堂堂一个书生怎么会有如此巨款?”林老候爷一听,对少年衙门大人自己荷包里拨巨款建城,里头没民脂民膏打死他也不相信。
张县令听着他言笑了,“老侯爷是武官,对咱们这里可能不太清楚。这少年攒来的银两是有名道的,他攒的都是书生的钱。单一本精装科题就五十两,还卖断货了。”
“近两年,够他出的题,咱们县里可出了不少秀才。”
“这跟作弊有什么分别?”林老候爷两眼一瞪,十分之不赞同地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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