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从其他下人嘴里听见,这看门的家丁当时还向大人伸手想摸他的头发,何展英才出言赶他出府,心里更是恼火。自家小姐还没到成年,两夫妻自是未圆房,这府里的家丁婢女都是在张府严挑细选出来的,没想成这么一个看门的家丁都想打自家大人的主意,别以为她看不出他的想法。
这时自行扎好发型的何展英站在城头上,诈舌无言地看着黑雾中的怪异楼影。
此时的楼影就离城门口一千米开外,还在缓缓地移动。
“把城门开个缝,我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这样子看着它移动,等天亮再处理可不是事,到时赶集的村民镇民看着会引起慌乱。
廖捕快与其他衙役纷纷表示护着他一起出去看看。
“搬着那玩意思过来,拖的时间太长了,吵得我耳朵生痛。”一道清冷的女声在一旁响起,打断了几个的说话声。
一头包着蓝色碎花小头巾的女子站在城门头上,纤长的手里拿着一块一米宽的大石头动作十分随意地一上一下地抛着。
何展英廖捕快等着看着她,几人都瞪大双眼不敢作声,屏着呼吸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她不该死,应该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子吧。
“磨磨叽叽地,看了这玩意就烦人。”话语间,举着那大石头就像小时候拿小石在水里打水漂一样,向着那楼影扔抛飞出去。
“隆!碰!”那大石头遇上移动的楼房,楼房不堪其重负及飞来的力度,成功半腰被拦斩而断,伴随着不敢置信愤怒的惨叫声,楼房的上半身倒塌了,扬起一层层的沙尘雾浪。
半晌千米开外的浓尘中跑了一个半边光头半边扎着发髻的身影,如风如电般奔跑到城门前,指着城头上的灰衣女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妖女,竟敢把我的庙宇给砸了!我跟你拼了!”
“可以。”灰衣女子笑了笑,扭动着脖子手脚应和着。
那半和尚半道士衣着的怪人一见那瘦削如黄皮包骨骨胳青筋分明的拳头时,很明显地倒吸一口气,头皮发麻地指着郭芙兰说道:“自古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本贫道不跟你这妖女一般见识。”
说着手指一收回,人又转了别一语气自言自语地自我安慰地说道,“就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宽心体广,不跟小人计较。”
“我管你是怎么样?晚来这么多天,得扣银两。记得从今天开始开教,别让我看见你偷懒!”郭芙兰冷哼一声,拍了拍手里无须有的尘,话落后飞身下了城门向着那怪人走了几步。
这动作可把那半和尚半道士的怪人给吓地连退几步,郭芙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再也不看他便往深山走去,走时还不忘记朝着那不顺眼的楼房踢了几脚。
看着那快散架的心肝宝贝,那怪人看着那女人影子都没有才狼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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